外,果然看见了二人的身影。
这么快就杀上门了?钱沣感喟。嘴里轻吐道:“传。”
秦霄贤和楚昭儿迈步走进偏殿,都显得自信满满,一个胸有成竹,一个坚毅沉稳。
钱沣还没开口,秦霄贤便借见礼的时候哭诉道:“求皇上为老臣做主啊!楚昭儿本是朝廷下令罚没入我秦府为奴的,她却偷偷跑了出去,还投靠了大周国的平东公主,并且设计害我女儿入狱……”
楚昭儿打断他说:“秦凤仪是咎由自取,她当众毁坏了公主赏赐的玉扳指,罪有应得。”
“那也不该将她关进大牢里啊!还请皇上给老臣做主。”
钱沣冷道:“这个主朕可做不得,秦凤仪的确弄坏了平东公主赏赐给楚昭儿的东西,若是得到公主的原谅朕倒是可以考虑放了她。”
“可是公主已经死啦!”
“所以你今后休要再提此事了。”
钱沣拉长了脸说道。
他心头恼怒秦霄贤居然把楚昭儿招惹进宫里来了,所以全然不答应释放秦凤仪,以示惩罚。
本来秦霄贤他打算暗度陈仓,偷偷的买通刑部的高官将秦凤仪保出来,以免她遭受牢狱之灾。如今皇上居然亲口堵住了这种可能,秦霄贤听了仿佛一枚惊雷在他脑中爆炸了一样,整个人呆傻了片刻。
钱沣冷眄着他,心里好笑。
秦霄贤则强忍愤懑,说道:“既然陛下下定决心不放我的女儿,老夫也无话可说。但楚昭儿乃是我家的家奴,她仗着有平东公主为其撑腰全然不将朝廷的命令放在眼里,仍然招摇于市,试问我东风谷的权威何在?”
他声泪俱下地说着还重重地磕了几个头。
钱沣眸中闪过一道寒芒,问楚昭儿道:“楚昭儿,你是平东公主身旁的侍女,应该最了解她。朕问你,平东公主是什么样的人?”
“聪慧,果敢,刚毅,善良,体恤下属。”
钱沣点头道:“那她正直吗?”
“自然正直。”
“既然正直想必即便客座他邦也会遵守该国的法律,你说是吗?”
楚昭儿想都没想便说:“不错,平东公主自从来到贵国不是一直恪守贵国的律法吗?”
钱沣笑道:“对。所以,如果公主还活着,朕想她也一定不会阻拦秦大人要回属于他的奴隶的。你说是吧?”
楚昭儿思忖片刻,点头道:“陛下所言极是,公主定然是不会阻拦的。”
钱沣心下一喜,满意地点了点头。
秦霄贤立刻蹿了起来,猩红的眼睛瞪着楚昭儿,看着都让人不寒而栗。
“楚昭儿,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哈哈,那就快些跟我回府受罚吧!”他瞪大了眼睛向楚昭儿走去,虎视耽耽的颇为粗鲁,吓得楚昭儿花容失色。
钱沣都有些看不过去了,说:“秦爱卿先别着急,你说楚昭儿是你家家奴可有证据?”
“老夫手中有她的卖身契。”
“拿来与朕看看。”
“遵旨。”秦霄贤仿佛打赢的猩猩一般精神抖擞,他掏出卖身契呈给钱沣。
钱沣打开,细细读道:“漕运总督许志四万两,军粮总兵吴志荣三万四千两,盐商总尚甄符六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