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晃晃中,溪辞从禁闭山洞出来,欢天喜地的笑脸逐渐惊恐,她顿时全身僵硬后脊发冷,瞳孔震动,在原地呆滞了许久。
她无意识的瘫坐在地,双手触着石板撑着身子,手掌一阵粘稠,故抬起一看,沾满了腥臭的血。
顿时惊恐得后退连连,她置身于血海之中,已退无可退。
那映入瞳孔的,是那昔日朝夕相处的同门师兄师姐们,如山的尸骨……
“哇啊!”溪辞从噩梦中惊坐而起,把照看她的壮士委实吓了一跳。
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心神未定的微微喘息,觉察房内似乎还有另外一个人,猛然抬眸。
溪辞显然并未从先前的惊恐中回过神来,见到面前豹头环眼的陌生人怔怔地注视自己,她心一横,不问因由,生扑了上去。
壮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给她来了个过肩摔,随后反手将她摁在地上。
溪辞不服,一脚蹬向他的裆下,壮士一闪,便松开了她。
她乘胜追击,壮士稍稍让着她一点没有下重手,原本挥向她头部的拳头突然转了方向,两人旋转半圈,壮士为了钳制住她,反手来了个锁喉。
溪辞见自己一直处在下风,不得已使出与生俱来的绝学,她抬颌张嘴,露出尖锐的獠牙,冲着壮士的手腕就是一大口。
壮士疼得一把推开她,看着手腕上的牙印诧异道:“嘿,你这丫头,动手还动口,你是吕洞宾的狗转世吗?”
不曾想,这位面相显凶的壮士,声线居然如此温柔,溪辞微怔,旋即警惕:“你是谁?”
“我没下手害你,于你而言,自然不是恶人。”
壮士似乎想对她友善一笑,怎知一咧嘴,笑得像个恶鬼,让溪辞更加不安了。
溪辞后退到了轩窗边,略微结巴的直言不讳:“自,自古,相由心生!”
壮士略显尴尬地摊了摊手:“敢情你在变相说我丑?”
“脸上若写着好人二字,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时,从房外传来一阵清朗的男声,随即走进一位带着恶鬼面具,姿态华贵的男人。
壮士转而对他恭敬抱拳:“殿下!”
溪辞一脸狐疑的挑了挑眉,将他打量了个彻底。
只见他浑身散发着似神似魔的气息,溪辞咽了咽口水,移开视线,假意打量四周:“这,这是哪里?”
“鬼域阴间。”沉舟负手而立,幽幽答道。
“我是死了吗?”溪辞顿时大惊,从未想过自己醒来便出现在鬼域阴间。
等不及听对方的回答,溪辞便自顾自的开启了焦灼模式:“啊,那我会不会睡过头,耽误了投胎的好时机?师兄师姐是不是已经出发了?不对……爹爹一把年纪了,估计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下辈子没机会当他的孩子了……啊!”
面对溪辞突然跪地,仰天长啸的崩溃场面,壮士一脸懵逼的看向沉舟:“殿下,这……”
“我义父呢?”溪辞突然泪眼婆娑的打断壮士的话,突然记起义父当时也奄奄一息,想来两人可组个团一起投生。
壮士隐隐觉得沉舟的气压有些低,便沉默抿嘴,小眼神还是忍不住瞟向他。
沉舟静默了片刻,原来凤阳只是她的义父,顿时恍然,轻声道:“随我来。”
说罢,他便转身往外走去,溪辞看了看壮士,迟疑了片刻才起身追上,壮士抱拳目送。
沉舟将她带到了庖厨,指了指灶,没有说话。
“这是……?”溪辞一脸狐疑都上前,将柴火灶上的木盖揭开,看着祸中的炖鸡发愣。
她石化一般的看着锅里,眼眶泛红,似乎在酝酿悲壮的情绪。
面具下的沉舟眉头微蹙,神色凝重且迷惑。
“啊,义父啊,你怎么缩水了?还变成了炖鸡?”溪辞先是仰天长啸,随后吸了吸鼻子,隐隐觉得哪里不对,敛了敛悲伤,顿时还觉得有点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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