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突然一个面露凶相的男子伸头进来,把溪辞吓了一跳,他眸中带着惊艳之光:“天助我也!看来今晚定能得个好价钱,一夜暴富!”
溪辞突然意识到情况不对,想要从自己刚摔出一个洞的顶部爬出去,凶相男子眼疾手快的拽住她的脚踝,将她往下扯。
凶相男子停下马车,扑向溪辞,拿出一把刀妄图架在她脖子上,期间溪辞尝试闪躲,无奈这刀无眼,伤到了旁边无辜的女子,所幸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
想来是无良恶徒,原本拳脚功夫还算到家的溪辞顿时不敢妄动,生怕对方再伤人,凶相男子不知从哪里扯出一段绳索将溪辞绑了起来。
好不容易从薄情手中逃出来,又落入别人的手中,如此背运旁溪辞哭笑不得,究竟做错了什么,得承受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艰辛。
马车行了一段路,终于停了下来,凶相男子将马车内的姑娘一个个拽下马车。
溪辞抬头看了看与鬼域花楼无异的莺歌楼,突然有些想念沉舟那个奸商,可能这辈子都没机会遇到长得那么英俊的掌柜了。
站在门口顽强抵抗的她,欲哭无泪的被推了进去,莺歌楼的老鸨早早等候在了门口,只为看看这次送来的姑娘姿色如何。
为了不被看上,溪辞故意扮了个鬼脸,然后手脚抽筋的瘫坐在地。
姿态是挺丑,但一眼就被看穿了,老鸨不屑地瞥了一眼演技拙略的溪辞,对凶相男子说道:“这个我也要了,性子应该挺顽劣的,便宜点。”
“这样的绝世美人,你上哪找?你不要我问别家去!”凶相男子说着就要把溪辞拽走。
老鸨急忙将他拦下,不清不愿的塞了一两锭金子给他道:“拿去拿去,把你的脏手从她身上拿来,这是我的了!”
说罢,她没收了溪辞今日从质库所得的十锭银子,溪辞灵机一动,大喊:“我拿我的钱,赎自己不行吗?”
“什么你的我的?你的就是我的!”老鸨不以为然的说道。
好霸道无耻的女人,溪辞震惊的望着她,上下牙磨得“咯噔”响。
这是溪辞第一次被人抢着要,她激动得快喊着爹爹哭出来了,毕竟这种情形被抢不是什么好事。
老鸨安排了几个干瘦的打杂姑娘把捆绑得完好的她,狠狠地梳洗了一番,身上几乎差点褪掉一层皮才送回房间。
才刚梳洗完毕,溪辞还未缓过神,老鸨便领了一个大腹便便的大爷进房,并绘声绘色的介绍:“这是新来的姑娘,是个雏,王大人只管放心,只是钱……”
大爷一见溪辞,两眼放光道:“钱不是问题,但今日之事……”
“王大人放心,嘴严着呢!”老鸨笑得花枝乱颤的回答道。
说着他将钱袋甩给老鸨,老鸨迫不及待的打开来,居然是两锭金子,与方才自己给到贩子的一个价钱,看来明日得抬抬价了。
说罢,老鸨就退了出去,随带将门关上,只留下他们二人。
溪辞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学着红颜鬼们的姿态:“大爷,谈心吗?”
“春宵一刻值千金,直接点吧!”大爷便开始脱衣服。
溪辞目瞪口呆地望着他,这跟在花楼不一样啊!
她趁对方沉浸在脱衣服一件事上时,操起桌上的酒壶用力的往他头上砸去。
不曾想他居然眼疾手快的挡了下来,一脸油腻道:“我就喜欢性子烈的,这样才有意思!”
“原来如此!”溪辞了然。
大爷衣服褪得差不多了,便向溪辞伸出了魔爪,溪辞将他的手往背后一扭,按在桌上钳制住。
随后对着大爷膝盖后面的腿窝猛踢两脚,大爷条件反射的跪下之时,下巴撞在了桌上,满口鲜血的昏了过去。
溪辞走到门口,将门栓插好后,用大爷自己的腰带,将大爷双手反绑好后,又扯下一布条把对方的嘴缠上,随后走到床前躺了下去。
躺在床上的她,实在是没力气逃跑了,今日已经疲惫不堪,明日再做计划罢,这般想着,翻过身去睡着了。
睡梦中,她再次见到繁花似锦而又静谧的湖边,依旧看见湖面倒映着那个不是她却又似她的女子。
溪辞看到她垂着头哭泣,眼底流露出来的绝望,让溪辞的心生生疼。
突然觉得面颊有些湿润,她抬手一抚,发现自己竟然在哭……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砸门声将溪辞从睡梦中惊醒。
她坐起来后伸了个懒腰,地上满口鲜血的大爷正惊恐的望着她。
溪辞这才想到了什么,连忙给大爷解绑:“不好意思,我睡忘了!”
对凡人抱有歉意,是为仙多年的习惯,堂主一直教导大家一定要记得人族的娇弱,不能以强欺弱,要习惯原谅人族与生俱来的劣根,正如习惯神族因无所不能,而附带的自以为是。
松绑了的大爷满口鲜血说不出话来,只是像看怪物一般后退连连,溪辞无奈的起身把门打开。
老鸨一进门见到满口鲜血的大爷,怒了,二话不说抬手就甩了溪辞一耳光:“你这贱人,居然跟这样对待王大人!”
“是他自己说喜欢性子烈的!”顾不得第一次被打的屈辱,第一时间她只想为自己辩解。
老鸨不想再听她解释,而是先安抚这位王大人离开。
走之前老鸨对着一起砸门的两个打手使了个眼色,他们意会的走进了溪辞的房间,将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