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新月如钩。
溪辞牵着马,摸索着从后门跑出去,可没走多远,一把长刀就架在她的脖子上,溪辞定睛一看,不由得叹气。
“你对我执念很深啊!”溪辞略感无奈的微微垂头。
薄情皮笑肉不笑的一把掐住溪辞脖颈:“哼哼,我是对时幻镜执念深。”
溪辞被他这一掐,顿时有些喘不上气来,眼角的泪痕未干,又添了些。
随后,薄情不屑的将她一把甩倒在地。
溪辞趴在地上,疼得小脸皱成一团,随即缓缓坐起来:“我没有你说的那样东西!”
薄情嘴角噙着一抹轻笑,缓缓蹲下身来:“我怎么可能杀了你呢?我当然会让你生不如死,求着我收下时幻镜!”
说着,抬手将刀转了一个方向,刀柄狠狠地敲了溪辞的头上,将她打晕。
薄情将溪辞扛起,丢在马背上,随即连人带马牵走。
不知昏迷了多久,感觉有些刺眼,溪辞想要揉眼睛,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束缚住了:“这是哪里?”
“人间地狱。”薄情坐在一旁喝着酒,冷冰冰的望着她。
似乎在心里打定了什么主意,不忍,却又不得不这样做。
薄情扬了扬头,试图自我安抚,都说借酒消愁,可不知为何,一碰酒,昔日的悲愤与屈辱便涌上心头。
魔族被屠的凄惨画面挥之不去,他慢慢的捂着头,微微蜷着身子,自行消化那份心痛。
“哥哥!”
清歌的声音又开始在他脑海里回荡,那是他最疼爱的妹妹,可她嫁给了沉舟这个狼子野心的骗子。
引狼入室,成了整个魔界的千古罪人,而作为哥哥的自己,却什么都没能为她做。
这一刻薄情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了,他已经等了那么久,让沉舟逍遥了那么久。
“你想怎么样?”溪辞打量了周围,看不出这是哪里,只觉得破烂不堪。
他红着眼眶,缓缓抬起头,眼前的这个丫头,死死守着时幻镜,不肯交出,一看就是沉舟那边的人。
薄情似乎有些微醺,站起来时略微摇晃:“先前对你太仁慈了,搞得你对我没有一丝敬畏,我现在就让你知道魔族的行事风格!”
溪辞看得出他喝了酒后,性情有些不稳,便识趣的闭嘴。
但似乎来不及了,薄情掏出一把匕首走向她,蹲在她面前:“其实,我不用法力也能对付你,原本想让你体面一些,但你实在是太不听话了。”
他一把拽过溪辞,挑断束缚住她的绳子,让她趴在地上,随后他一脚踩在溪辞的背上,单膝跪下,抓住她的一只手,冷笑道:“真是一双无与伦比的手啊!”
话音刚落,他用刀尖挑落溪辞一片指甲,溪辞旋即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周身簌簌发抖,费力地蠕动着苍白无血的嘴唇。
“你真的好吵!”说着,薄情一耳光重重地甩在了溪辞的后脑勺上。
他将所有对沉舟的怨恨,借着酒劲都撒在溪辞身上。
见她因为疼痛而扭动身子,薄情直接坐在她的背上,再次用刀尖挑落另一根手指上的薄甲。
溪辞再次发出凄厉的尖叫,眼泪从一侧滑落,她绝美的脸因痛苦而扭曲变形。
薄情略带酒气的低头看她,轻笑的问道:“怎么,还是不愿意说吗?”
溪辞流着泪,惊慌失措的眼睛里还蕴着一丝倔犟,断断续续地喘息。
“还挺有骨气,不愧是万灵堂出来的。”他点点头,摇摇晃晃的起身,抬脚就踹向溪辞的肚子:“既然不愿意说,那就这辈子都别说话了。”
他起身从一旁的火炉里夹出一块燃烧的炭,随后逼近溪辞。
溪辞惊恐的想要逃开,起身抵抗,薄情拨出匕首将她刺伤,随后将她钳制住,按压在身下,撬开她的口,往她嘴里塞火炭。
嘴里的腥咸令此刻的溪辞抖得像个筛子,浸泡在自己的冷汗里,脸色白中泛青,眼睛瞪得极大。
这一刻的她,在心里无声的喊着秋野,喊着:爹爹救我!
可她知道,现在的自己终归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冰冷的泪不断的往下流,随即她便再次昏了过去。
很痛,痛到不得已醒来的溪辞蜷缩着身子,额头全是冷汗,周身空无一人。
溪辞强忍剧痛的起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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