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着锦年欺身而进,似一道闪电,每一掌都打在要害,将众神攻击得浮空而落。
随后,溪辞虚实莫测的一个反手死死扼住锦年的脖颈,犹如刀刃般尖锐的指甲几乎将锦年的肌肤划破,沉声道:“都给我住手!”
见沉舟那边打得火热,花簇帝君似乎并未听到自己的话,于是溪辞贴近锦年耳边道:“让你爹住手。”
“爹,救我!”锦年带着哭腔,略显焦灼的喊道,却有些中气不足。
“大点声,你爹没听到!”溪辞寒声逼迫道,其中一指在锦年脖子上已划出血痕。
锦年这回直接急得哭了出来,大喊道:“爹,爹,快救我!”
这一次,花簇帝君终于听到锦年的呼喊声,这才停下道:“锦年!”
“爹!”锦年吸了吸鼻子,满脸的委屈。
失去了花簇帝君的进攻,天君的束缚变得单薄,沉舟瞬间挣脱,而此刻的他也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他虽兔起鹘落,却是单膝跪地,靠着清苍剑苦苦支撑。
“妖神,你放开她,有什么事冲我来!”花簇帝君上前一步,厉声道。
溪辞唇角勾起轻蔑的弧度:“谢谢帝君的盛情邀请,可我打不过你呢。”
“你……!”花簇帝君气得一时语塞。
溪辞挟持着锦年退到沉舟身边,当下他们被众神所包围,她微微低头望着气喘吁吁,强忍痛苦的沉舟,顿感揪心。
“我们离开这里。”溪辞对他轻声道。
沉舟闻声抬眸望向她,旋即用剑在虚空中划开一道口子。
“你先走。”溪辞沉声道。
沉舟顷刻间眉头紧蹙的注视着她,神色坚定道:“不,你……”
还未等他说完,溪辞抬腿给他了一脚,将他踹入那道入口内,沉舟一脸难以置信的往下坠落,直至溪辞那张冷艳的面容从视线里彻底消失。
将他送走后,溪辞顿时感到莫名的轻松,抬眸看着众神,寒声道:“若是我爹爹与义父有恙,她就是陪葬品。”
“啊?爹,救我!”锦年闻言大惊。
“锦年!”花簇帝君急得不顾一切的上前,想要从溪辞手中夺回锦年。
然而,溪辞就是故意等到这一刻的,就在入口随着沉舟的离开快合上时,溪辞才拽着锦年一同跳下去,避免被他们乘虚而入。
眼睁睁的看着那道口子在眼前合上,花簇帝君怒不可遏的回头道:“传令下去,攻入魔界营救帝姬!”
天界众神一向只听令于天君,面对花簇帝君的命令,众神迟疑的看向天君。
天君面色冷峻的点头默许,转头却对视上依旧是一脸不可思议的南修。
看着众神陆续退下,南修走到天君面前,罔知所措的问道:“父君,兄长还活着,这件事您先前知道吗?”
“南修,你希望为父知道吗?”天君不答反问。
“儿臣希望能为父君分忧。”南修有些违心的说道。
与其说是分忧,不如说自己既希望沉舟活着,又能保住现有的一切,因为他知道天君曾经有多器重沉舟。
天君拍了拍南修的肩膀,和颜悦色道:“为父自有分寸。”
说罢,与南修擦肩而过,随后他给花簇帝君使了个眼色,花簇帝君便随他一同离开,留下无所适从的南修在原地。
南修回想起方才发生的一切,越想越不甘心,逐迁怒于尚在牢狱内的秋野。
他紧握双拳穿过南天门,直径往天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