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南天门。
拨开缭绕的仙雾,南修昂首阔步的走在前头。
身后有六名天兵抬拉着一座锁妖笼,而被困在笼内的,正是那日从天界脱身的妖神溪辞,此刻她身上还负着伤。
南天门的守将,略显诧异抱拳行礼道:“战神!”
“嗯。”南修面色淡淡的回应道,眼角余光扫了一眼身后的锁妖笼,嘴角勾起一抹轻笑。
而笼内的溪辞,神色极为凝重的望着抬拉锁妖笼的天兵,欲言又止。
穿过南天门,南修直奔天牢而去,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他们“一家子”团聚后的反应。
原本在牢里百无聊赖的秋野,刚看到那座锁妖笼被抬进来,嘴里还叼着一根干草,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可看清被困在锁妖笼内的是溪辞,他顿时瞪大惊恐的双眼,腾身而起,贴近牢门结界想要辨个真切。
一旁穷极无聊的凤阳和堇禾,被他的举动惊得也纷纷扭头看向外边。
秋野急切的目光落在溪辞腰间的伤痕上,他既心疼又惊恐的拍打着牢门结界,向卧在笼内的溪辞喊道:“辞儿?辞儿!”
溪辞此刻有些虚弱,她闻声看向秋野,顿时热泪盈眶:“爹爹!”
听到溪辞的回应,秋野稍稍松了一口气,可急切的心却并未平静下来,他巴不得即刻瞬移到溪辞身边为她查看伤势。
南修看到这一幕颇有些报复的快感,他挥挥手让原本驻守于此的天兵离开,随后缓缓走到秋野跟前:“很心疼吧?”
被他这一问,秋野双眸泛起了血光,恶狠狠的瞪着他:“你干的?”
“对,是我。”南修轻蔑的笑道:“我是送她来跟你们团聚的,开心吗?”
秋野此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周身燃起暗色火焰,他想借原形来冲破这座牢房。
但这是天牢,无论他原形有多么庞大也不可能将其冲破,反而还会遭到结界反噬。
凤阳见状,急忙上前阻止秋野,却被他周身强大的妖力,弹开撞到墙上落地,惊得堇禾蜷缩在了角落不敢吱声。
“爹爹!”溪辞急忙喊住他,秋野听到溪辞的声音顿了顿,扭头看向溪辞,眉目间写满了对她的担忧。
溪辞对他摇摇头:“不要。”
看到她那副虚弱的样子,秋野瞬间心软了,暗色的火焰刹那间消散殆尽。
凤阳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瞥了一眼角落的堇禾,走到秋野身边安抚他冷静一些,旋即目光犀利的转向南修:“南修,你以为,你能只手遮天多久?”
“恐怕……要比你想象的久。”南修寒声回敬道,被困在这里那么久的他们,自然是不知道当下局势转变得有多快。
这时,抬拉锁妖笼的六名天兵突然化作六道黑烟合六为一,黑烟散去之后,薄情赫然出现在此。
溪辞方才的反应,让薄情明白了她为什么不愿意拿出时幻镜回到过去,复活整个魔族绞杀沉舟。
因为她,舍不得今生。
薄情双眸泛着寒光,将反复秋野打量,旋即又看向凤阳,心中霎时萌生出一股嫉妒的杀意。
凤阳见到薄情分外诧异:“魔族太子薄情?”
“凤阳上神,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几万年前的神魔大战交过手,薄情对他印象深刻。
不知道南修在搞什么鬼,但凤阳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堇禾再也抑制不住想要离开这里的心情:“战神,花簇帝君回来了吗?他什么时候来救我?”
听到花簇帝君这个称呼,南修倏地笑出了声:“帝后,不要等了,他回不来了。”
“什,什么意思?”堇禾惊愕的望着他,眼眶微微泛红。
“花簇帝君已惨死魔尊之手,我奉天君之意前往支援,却没能将他救下,委实内疚。”南修面露忧伤的解释道,但眼眸中却没有一丝难过的痕迹。
南修的话使堇禾蕴在眼眶上的泪,蓦然决堤,她神情略显愣怔:“那……锦年呢?”
“生死未卜。”南修根本没想过要去救她,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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