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逢山。
溪辞从战神府出来后,不知不觉又来到了姑逢山,看到山顶的那片荒芜才想起,自己在这里是没有家的。
她愣了愣,苦笑的垂下头,转身坐在悬崖边上,双手抱膝望着那轮清冷的皓月,落寞的把头埋下。
“嘤,嘤嘤,嘤嘤嘤。”一只年幼的狐狸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身边。
溪辞闻声抬头,见到它内心倍感欣慰,眉眼带笑的瞅着它,可当溪辞向它伸手时,却被它咬了一口,溪辞惊的一下收回了手,愣怔的望着它。
小玄狐冲她装凶的龇牙,上一回自己被抱,已经被同族的老狐狸给训斥了,在玄狐族眼里,这位不速之客是侵入自己家园的外人,秋野怎可以如此大意?
所以它再次遇见溪辞,是特意来给她下马威的。
溪辞眉眼间带着忧郁的笑意,看着被咬得冒出细细血珠的手背,无奈中略带乞求的说道:“你不喜欢,我不碰便是了,但你……能不能不走,留下来陪陪我?”
后边的那句“我怕我以后,再也没机会见到你了”,溪辞没有说出口。
南修赐予她的伤,一直无法痊愈,又在魔尊那里受了一掌,溪辞不知道自己能否活着改变什么,只觉得度日如年,凄凉寂寥。
看着她眸中的水光潋滟,小玄狐秋野以为是自己把她咬哭了,心中一阵内疚的将利牙敛了敛,却还是与她保持距离,警惕的俯下身子,做好随时进攻或者逃跑的准备。
见它没有离开,溪辞欣慰的笑了笑,丹田隐隐作痛,胸腔忽然一阵气急,她剧烈的咳出了一口血。
她看着掌心的血,嘴角勾起苦涩的弧度,仰起头缓缓闭上眼,让夜晚的微风还自己须叟安宁。
东方红日渐出之时,溪辞侧头看去,身边的小玄狐已进入甜美的梦乡,时不时还砸吧嘴。
溪辞情不自禁的又想向它伸出手,可又担心扰了它的好梦,她将停在半空中的手收了回来,随着一阵清风消失在晨雾中。
魔界,太子殿。
薄情回到殿中,立即召见自己的亲信长绝,一同商议如何除掉沉舟这颗眼中钉。
魔将长绝一来便献计道:“殿下,战神乃天君之子,按理来说他将会下一任天君,可若是让天界的神,都觉得他应该更早继位,您觉得天君会如何?”
薄情眉尾微挑,轻笑道:“自然会担忧战神有谋反之意,若是能有个帮手在神族之间添油加醋一番,假的也会成真。”
“不错,趁着战神眼伤未愈,最是好时机。”长绝认可道。
薄情转念又想了想,道:“但虎毒不食子,只怕天君最多只是不那么器重他,还是欠些火候。”
“殿下,俗话说好事多磨,得循序渐进切不可急功近利,否则适得其反。”长绝徐徐善诱道。
“话虽如此,但我们面对的,可不是魔界等得起的人,他不过区区一介战神,竟能伤我父君,可想而知待他伤势痊愈,魔界会等来何等的报复。”薄情虽然知道那番道理,但毕竟夜长梦多。
长绝对薄情的担忧了了,沉思片刻后,豁然开朗道:“殿下,末将还有一计。”
“说。”薄情洗耳恭听。
长绝略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末将听闻嫡公主炼过一款能消除灵兽身上气味的药,但因为公主的灵兽被养死了,所以这药炼到一半被搁置,仅有半成品对吗?”
“嗯,是有这么一回事,怎么了?”薄情一时间没明白跟这有什么关系,满脸的疑惑。
确定真有此事,长绝又继续问道:“不知殿下可否说服公主将药继续炼完?”
“当然没问题,但你要这个做什么?”薄情歪着头,不解的问道。
“自然是为了掩盖身上的魔气,亲自上九重天给战神送些麻烦过去,不然怎么对得起魔尊受的伤?”长绝意味深长地拱手说道。
他的这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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