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周璟拖着病体去了皇宫。
他到御书房时,周煜正和端漠皇下棋。
“父皇这几日劳累,可得注意休息,只有您好了,这天下才能好。”
端漠皇满意的看着周煜:“你有心了。”
他下了最后一颗白子,赢了棋局。
周煜很不着痕迹的拍马屁:“父皇也不知道让让儿臣。”
果然,换来端漠皇大笑。可很快,他笑声一顿,似感慨,但气势颇为压人说:“朕几个儿子里头,就属太子的棋艺最好,老三也还尚可,唯有你差他们许多。”
又来了又来了。
捧高踩低又来了。
周煜怪不是滋味。
端漠皇一颗一颗的收着棋子,似在警告,又像是教导:“朕在这个位置坐久了,才慢慢感悟这下棋就像打仗,指挥着千军万马,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朕希望,朕的皇子得比朕强,再过几年,朕老了,才放心将江山交到你们手里。”
周煜听的心怦怦跳。
他想,端漠皇说这种话,就和让他当太子没有区别。
场面好不温馨。
直到——
“皇上,殿下求见。”
端漠皇一听这话,连忙站起来。
“快让他进来。”
“咳咳。”
周璟被喜公公扶着进来:“儿臣,咳咳,给父皇请安。”
端漠皇最见不得他这虚弱的模样,帝王亲自过来扶他,难得对殿内伺候的奴才发怒:“都是死的吗,还不快去搬椅子让他坐下!”
“怎么又咳得这般厉害,快让御膳房准备些润喉的枇杷露过来。”
他拧着眉给周璟拍着背:“你说说你,太医都让你静养,怎么还进宫?有什么事,你大可让身边的奴才传个口信,再不行的话,朕出宫去澄园找你。你何必亲自跑一趟?”
“儿臣,咳咳不碍事。”
看着这一幕,周煜恨的都要把舌头咬断。他不甘不愿的站起来,朝周璟行礼:“皇兄安好。”
不等周璟回应,他就听到端漠皇的声音:“你若是无事,就回去吧。”
怎么,你宝贝短命儿子来了,就赶我走了吗!
即便心里有一百个不情愿,周煜也没有理由在待着。
“是。”
可他走了,就没意思了。
周璟善解人意:“有什么是阿煜听不得的,父皇不必让他走。”
端漠皇语气平淡:“你皇兄既然让你留下,那就留下吧。”
周煜更气了!
谁稀罕啊!
周璟余光瞥见他忍着脾气的神情,心下一哂。
“儿臣今日过来就是想问问,那日的刺客可调查出结果了。”
端漠皇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
他也是火大,三四天过去了,刑部,衙门,大理寺那些人竟然半点线索都找不到!
这还是京城,天子脚下。
“你安心养病,一有消息,就会告诉你。”
端漠皇:“朕绝不会让你吃了这哑巴亏!”
周璟装模作样:“儿臣这几日实在寝食难安,街上行刺的那些人都是死士。可自父皇登基,便下令不准任何人豢养死士。这分明是造反。先是邬县的一路跟踪,又是街上的刺杀。想来怕是同一批人。”
“儿臣本就是将死之人,哪里值当这些人亲自下手,就怕这件事是冲着父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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