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褚面色不改,却险些将手里的茶杯捏碎。他对淮适的反感,只会比母亲多。
他自诩不凡,尤其熹洄死了后,他在京城公子哥里面可是独一份的尊贵。
淮南侯将淮适当宝贝,可在他这里只是污点!
肮脏下贱的东西。
淮褚还记得,前些时日淮适回来,父亲高兴的喝了不少酒,还特地嘱咐他。
“你是最让为父放心的,父亲老了,以后的侯府,就要交给你们兄弟二人了,适儿才回来,你得多多提携。也多带他出门结交朋友。”
他才不!
他也同样厌恶大伯母!
被父亲惦记时,她若是知道礼义廉耻就该随大伯父一同去死。
淮褚不觉得淮南侯有错,淮家上下都觉得男人贪恋美色,是再正常不过的,有错的只会是女子。
只要大伯母赴死,父亲就会断了念想,也不会有淮适的存在!
淮褚那时还小,但他却记得大伯没死时,淮南侯看向大伯母的眼神就不正常。
他觉得一定是大伯母不知廉耻,表面上看着和大伯恩爱,背地里没准早就动了挑逗的心思,才会勾的父亲礼义廉耻都忘了。
毕竟,大伯再有才学,也比不得父亲是嫡子,身份尊贵。
而现在大伯母神神叨叨,一直念着大伯,无非是故意让父亲吃醋,欲拒还迎的手段罢了。
“褚儿,你瞧瞧这个贱东西,他可是觉得攀上了殿下,就能高枕无忧了?”淮夫人咬牙切齿。
淮褚压下情绪,冷冷道:“母亲,世子之位只有一个,只会是儿子。他构不成任何威胁。”
构不成任何威胁的淮适还保持着请安的姿势。
周璟也不靠着椅子了,他像是见到了有趣的东西,身子微微前倾。像是平时逗弄猫儿狗儿般。
他念了念一丈开外站着的畜生名字。
“淮适?”
随意的把人上下打量一番。
“顾太傅为孤启蒙时,就拿你父亲的诗文给孤看过。”
周璟笑:“只是可惜你去了江南,不然孤该早早见你的。”
说到这里,他变得格外平易近人。
“当年你父亲去后,你母亲因思悼亡夫,多次险些小产,好在把你平安的生下来了。如今身子可养好了,可要孤找太医给你看看?”
不知为何,慕梓寒有些热,听到这话,忍不住瞥一眼周璟。
淮适一听这话,心里止不住的雀跃。
他是知道太子殿下仁厚的。
没想到,这般善良!
可他哪里是身体不好,分明是侯夫人非要把他送走找的借口。
只是,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
应该是他多虑了,毕竟他没见过太子。
“已好了,牢殿下挂心。”
周璟的确挂心的很。
他都在想怎么弄死淮适了。
是割脖子,还是割腰子。
“年几何了?”
淮适恭敬:“十八了。”
周璟才是很惊讶:“与淮褚同龄?”
他又看向淮褚:“孤记得,你的生辰在三月。”
淮褚站起身子:“是。”
其实是比晚一年出身的。
毕竟淮适是大伯死后,大伯母和父亲生的。
但为了掩盖真相,将淮适的年纪提高了一岁。
当初把人送去江南,有侯夫人的意思,也有淮南侯的意思。
前者是容不下,后者是送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好掩盖真相。
毕竟一岁的孩子和刚出生的孩子是可以看出来的。等年纪大些,比如这时,才会分辨不出来。
周璟成功恶心了周褚后,又开始借着别人很无辜的恶心侯夫人。
“太傅曾同我提及,淮大夫人是个不错的女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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