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恒这次挥师北上时隔上次离开北部边境已经有数年时间了。
“北戎可有动静”陈恒刚到裴凤大营外,一如既往地严肃又关切地询问着,尽管已经很长时间不见裴凤了,但他一上来也没给两人留出寒暄的机会。
“这次北疆三十二部的联合,其声势阵仗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大,连准备似乎也十分充足,自我驻扎千城以来,除去他们在城外叫了两次阵,其他时间一直按兵不动,可近几日我们的人打探到,北戎在屏山脚下的活动十分频繁”。
裴凤虽然独自带兵领将已经有数年不见陈恒了,但几年来两人也是书信往来不断,陈恒也一直不吝于和他探讨掌管军营之事,听裴凤细细说完,毅然坐于马上的陈恒轻声嗯了一声,又张口问道,“五皇子呢?为何不见他来,更不见三万圣上亲军的影子?”。
裴凤时下跳下马背,躬身行礼说道,“请将军明鉴,据臣所知五皇子身份存疑,还要细细查明”。
“身份存疑?”,陈恒一时不明白裴凤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接管北稽军时,将北稽军陶兆私下拷问了一番,陶兆自从蔡亭均回了望都以后就负责军中大小事宜,陶兆和我说他所得到的指令都是由”
“北稽军的将领陶兆,从蔡亭均回望都述职以后就一直暂领军中事宜,他的一举一动都遵从蔡亭均的吩咐,而蔡亭均是已逝敬妃娘娘的兄长,是当朝四皇子的舅舅,而五皇子向来和四皇子交好,我不得不能防备他”,裴凤一向心思缜密,他所考虑的这些事情陈恒自然也能理解。
陈恒脸上并无神情变化,“糊涂,圣上亲自下旨让他领亲兵来还不能说明他的身份吗?”。
裴凤当然知道赵郢昌来北疆的分量,可他一向是直来直往打定主意的事情一定会深挖到底,他毫不气弱的说道,“我与他修书数封,将战况以及我前往千城的消息都悉数告知于他,他一到千城却直奔北戎大营的屏山方向而去,偏偏带来的三万亲军不在我应远大营驻扎,偏偏选了个最远的地方安了营,傍晚来我营中不商量御敌之策偏偏急见陶兆,我不得不心存怀疑!”
正在两个将军商讨之时,只见远处尘土纷扬中冲来一支队伍,只见三五个年轻人个个银盔白甲冲在最前边,将手上的马鞭摇地飒飒做响,当中一人黑底红旗在手,正是韩章之,他手中拿的正是大泗战旗。
今早韩章之回到三万亲军营中,与一众将领商讨了半天,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拿不定个主意,眼见日上三竿却还没有个结果,他急在心头。
俨然已经是前有虎后有狼,前前不得,退退不出,几人干脆拍桌而起,既然打不过北戎那些贼人,好歹也要把自家的皇子先从裴凤手中抢出来再做打算,于是各路将领立即点兵点将朝裴凤大营前来要人。
一众人马在裴凤营前站定,韩章之虽未领过兵打过仗,但赌桌上的规矩却是门儿清,在赌局中输钱可以,但万万不可输了气势,他也将这一赌规进行到底,他左手勒住缰绳,右手一杆大旗直指裴凤。
裴凤见他们气势汹汹,立即跳上马背挡在了陈恒面前,将他遮了个严严实实,裴凤手下的应远军见他们前来也不甘示弱,个个严阵以待,就等裴凤一声命下了。
“裴将军,您是长辈又与家父是旧交,晚辈本该对您恭而敬之,但今日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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