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城易守难攻,其城背靠屏山,西临泾水,引泾河水如河道,划了一条又宽又阔的护城河,将整个千城环抱其中,一条铁索木桥孤零零地悬于河上。
赵郢昌和韩章之一前一后快马穿过了摇晃的木桥,跟着这两人的带领,剩余的战士们也相继涌上了桥。
高耸的城墙门楼上,乐屏极目远眺,眼神滑过护城河,跨过城前的坡地,往前再走不远就是被北戎踩在脚下的战场了,天色已经大黑,他看着桥上一个个跳跃的火点连成了一条蛇,而这条小蛇前边还挪动着一条更为声势浩大的火龙,正是早他们一步出城前去支援裴凤的大部队。
火光俨然连成了一片,天边像是出现了回光返照的火烧云,血腥伴着浓烟弥散,飞火暴烈的炸响仍然不绝于耳,眼前的一切被乐屏尽收眼底,他紧了紧身上系着的箭囊,捎带把赵郢昌不要的剑一起绑在背后,又变戏法似的从身侧掏出一张精美的弓,黑亮的弓身,泛着银光的弓弦,乐屏信手绷了绷弓弦,从背后箭囊探手取了一支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张弓搭箭。
远处一枚飞火炸裂,火光舔舐了半边夜色,乐屏微微侧着的头,顺着火光来处凝神敛息。修长的手指利落的张开,羽箭离弦而出,霎时一道白光乘着风直朝北戎阵地刺去。
催动内力射出的箭,虽然射的远,但准头却不一定,清冷的箭光一瞬而过,远处白光又一阵炸裂。
那是郭顶交给他的银火,相较与飞火,银火可以附着在任何武器上,随着手中武器任意发出。
乐屏收了箭,想到远处的戎狄一定有几个被自己这一箭炸的稀碎心里就愉悦不已,他一个探身从城门飞下,直朝战场扑去。
得了赵郢昌的命,前来接应的战士们都伏在低坡之上,伺机而动,韩章之半蹲着,见一抹银线亮光穿空而去,对赵郢昌说道,“好厉害是什么东西”,又见银线落点之处,炸裂声四散,两人齐齐呼道,“飞火!”
然而战事混乱,却没有几人像两人一样,撞了大运看见这个激动人心的东西。
韩章之望着那处的火光,不解得道,“怎么是从城中飞出的,我眼花了吗”
赵郢昌摇摇头,“你没眼花,就是从城中发出来的,”
他这一肯定,韩章之略微凝重的说道,“怎么会有飞火从千城飞出来?”
二人正伏在地上低声讨论,惊觉头顶有个黑影混着浓烟与火药的味道飞快擦过,电光火石间,赵郢昌匆匆一瞥,一张熟悉的侧脸一闪而过,那面庞上还带着一抹笑,他惊呼道“乐屏!”,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声音,上面人低头看向他,这一看两人眼神就汇在了一处,乐屏脸上的笑更明显了。
随着他腾空而过,黑影也刹那间被带走,赵郢昌握着长枪的手暗自发力,指尖又白上了几分。
“他,他,他”,韩章之指着飞过的乐屏他了半天也没说出别的话来。
赵郢昌一巴掌拍下他不肯放下的手,冷冷的说道,“他是慎衔司的人,行为不受我们管束”。仅仅几个字,语气里却是显而易见的不悦。
“我不是说这个啦!,他背上那把弓真帅!”,韩章之咧嘴傻笑着。
赵...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