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紫袍修士毫无形状地坐在枯死倒伏的树干之上,周围皆是茂盛的草木,空气潮湿闷热,爬虫遍地,使人十分难耐。
“师兄,咱们为什么要在这样荒蛮之地待着?济世堂好好的宅子不住,偏在这里受苦。”一个紫袍修士皱眉问道。
他的师兄情绪也较为郁闷,虽然懒怠说话,但还是为他的师弟解释道:“主人虽说道法通天,但是仍要提防朝阳观那些修士门上门捣乱,济世堂肯定不如剑南道易守难攻。”
一个解释并未让师弟结开烦闷,仍发起牢骚,说道:“咱们本是受人尊崇的修仙者,如今却成了魔君的走狗,真叫人——”
“师弟慎言!”师兄打断他的话,说道:“形势比人强,你忘了师尊他们是怎么死的了吗?”
听师兄提起死去的师尊,师弟闭起了嘴巴,低着头,不发一言。
又过了许久,师弟耐不住沉默,回头看了看那个黑黝黝的山洞,向他师兄问道:“师兄,那个朝阳观的修士受了那么重的伤,又被吊着折磨了好几天,会不会已经死了?”
师兄摇摇头,说道:“他没那么容易死的,毕竟已经是元婴境界的修士了。”
师弟又回头看了看那个洞穴,见那门口躺着两个半人半兽的妖魔,那模样十分恶心可怖,便打消了去看一看的念头。
云江正是被关在这个洞穴里。洞穴里昏暗湿冷,两根铁链自洞顶悬下,将云江的双手捆绑并悬于头顶,他的脖子以下完完全全浸在一个深色的池子里。他的头无力的垂着,眼睛紧紧闭着,看着毫无知觉。
但其实他是清醒的,被吊着的这几天大部分的时间他都是清醒的,他要清醒的等待时机,一个能够使自己逃离洞穴的时机。
一个复仇的时机。
不知道是被关押的第几天,夜深人静,只一声接着一声的虫鸣以及门口妖魔的鼾声传进耳中。今夜月圆如镜,又是难得的好晴天,月光如银斜斜照进洞穴里,离池子只几步的距离。云江仍旧垂首闭目,他的耳朵却在静静地听着外界声响。
“嗨嗨,醒醒,换人了,你们可以走了。”
原本看守他的妖魔伸了懒腰,嘟囔着:“哎呀终于换防了,你们也不来早一些,可困死我了。”
新来的守卫妖魔脾气也不大好,猛踢了他一脚,说道:“上面下的令叫子时和午时换人,我可不敢违令,你若有意见,就自己去和主人说去。”
被踢的妖魔可不敢跑到恒野面前,又嘟囔了几句便和同伴一道离开。新来的两个守卫说了一会话,又沉默了一会,其中一个受不住困便合目休息,另一个却说道:“听说这被关着的可是主人的亲儿子,和主人长一个模样,哎,你见过么?”
“没,我连主人的脸都没见过,怎会知道他们俩是不是一模一样?”
此话一出便叫那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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