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下车了?”
“我本来就应该在这下车的啊,您老慢走不送哈。”
“要不我送你吧。”
“别了,这么晚了,你送完我是不是还得喝喝咖啡醒醒神?”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俩还有完没完了?”司机不耐烦了,“我还得回家找媳妇呐。”
梁羽聍跳下了车,朝安哲远摆了摆手。
原来她也不是那么高冷,安哲远嘴角轻快地扬了扬,想到,她应该没有生气。
“现在这些小情侣,要么就是叽叽歪歪一点都不大方,要么就是过了头,啧啧啧。”眼看着终点站就要到了,司机来了精神。
“小伙子,你呀,喜欢人家就得死缠烂打,不然鸭子就要飞到农夫手里啦。”
安哲远谦虚地连声称是,我爸这么说,你这么说,关键是死缠烂打也得讲究时机不是?
不然我为什么要费尽心机地打听她在“longbar”打工的事情呢。
梁羽聍独自一人走在街道上,不禁打了好几个喷嚏,“谁想请我吃饭了?”她想不到除了姐姐还有谁。
“这些狗屁富二代,好好的家里蹲不干,办公室不蹲,游艇香车不玩,偏要来体验我们这种贫下中农的生活,脑子有包。”梁羽聍恨恨地跺了跺脚,她还得走二十分钟才可以到家,她为自己可怜的双腿问候了好几遍安哲远。
“阿聍,你最近可是回来得越来越迟了。”梁羽聍小心翼翼地开门进屋,没想到自家姐姐并没有睡,并且......
“姐你这?进步神速啊。”梁羽聍没有正面回答。
“你都学会背着我搞炸鸡了啊?你也太优秀了吧。”
“嘘,小点声,别让张婶听见了,我这不是等你等得太空虚了,然后又有点怀念上次你带我吃的那些,其实我本来想点麻辣烫来的。”
梁羽聍抓起一根鸡翅就往嘴里塞“打烊了是吧?”鸡翅还有温度。
“走走走,去我屋里吃,我开一晚上窗味道应该就可以散掉,我们齐心合力分散味道。”
两人做贼似的把垃圾和炸鸡一人一部分拿到了梁羽聍屋里。
“你说我们俩是不是心有灵犀?”梁羽聍从自己的帆布包里扯出两厅可乐,“可惜不能冰镇一下,不然,啧啧啧。”
“可乐也太不健康了吧?”梁羽瑶担忧地问。
“炸鸡薯条卡路里超高还致癌。”
“啊”梁羽瑶一把把刚拿起的鸡腿扔回了盒子。
“但是有人亲自试验,要想长寿的话就要恣意活着,或者,少看医生少管闲事。”
“没事,你妹妹我亲身试验,无毒无害,来来来,张嘴。”
“我们得想想明早怎么销毁罪证。”梁羽瑶口齿不清。
“嗐,明早的事情有我解决,你要是想那么多你怎么敢点的?咦,姐,你拿什么点的?”邓铎会查她的手机,即使删除了痕迹,他也查得出来,又是一个脑子有包的。
“你电脑。”
“我去,姐姐你可以啊,人才,可造可造。”梁羽聍忽然想起安哲远视频的点击量。
“要不,我真的把你拉了当美食主播吧。”赚不赚钱是其次,主要是,她的姐姐,似乎活得活脱脱就是个深闺大院里的姨太太,没有任何魂灵可言。
自从搬回来,梁羽聍就不止一次的想过,自己的姐姐可以干些什么,念书显然是来不及了。邓铎这十几年来,就没有让她正经地上过一天学,但是,他又培养她的名媛气质:钢琴,大提琴,舞蹈,插花,瑜伽,茶艺等等。
她问过姐姐快乐吗,她说,
邓先生快乐她就快乐。
如果姐姐肯好好融入社会,四处八卦一下,就会知道,这行为要么叫做舔狗,要么叫做,“养成”。
虽然她还不太清楚邓铎对梁羽瑶的心思。
她也只是隐隐从邓铎对梁羽瑶的态度和行为上看出来:梁羽瑶吃的穿的用的,都按照他的喜好来,连那些丑爆了的丝袜,反正梁羽聍不知道一个老男人,让一个成熟的女孩子穿着那种袜子,是什么心态。
虽然她只在姐姐的衣橱里见过。
梁羽聍摇摇头,她的好姐姐,热情地拉着她挑衣服,估计是见不得她老穿些地摊货。
但是说实话,那些衣服,很明显的分了两类:日常的和隐私的。
穷则穷矣,她梁羽聍,还真一个都看不上。
最终,她象征性地讨要了那款著名的买菜包。
够大,够实用。
无论如何,她想试着让姐姐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和乐趣。
顺便也可以谋生。
“那样的话,邓先生会不开心的吧。”
“这个是个问题,如果一不小心你出名了,他就肯定不开心了。”梁羽聍拿鸡腿甩了甩自己的嘴巴,居然失策了。
“算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