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士卒的仇恨,都充分的激发出来,和鞑靼人不死不休。
选择仇恨作为突破口,也是成本最低的方案,执行起来的难度也是最小的。威镇堡的军户们,和鞑子完全没有仇恨的,并没有几个。相反的,和鞑子具有深仇大恨的人,却有一大群。他现在就要将这些和鞑子有深仇大恨的人挑选出来。什么样的人和鞑子有最深刻的仇恨?当然是有亲人被杀的了。
正如他前面所说的那样,如果自己有亲人死在了鞑子的手里,自己还没有勇气和鞑子厮杀的,根本就是废物,就是死了以后,都没脸见自己的列祖列宗。在当时的中国,可是百善孝为先的社会。不能为自己的亲人报仇,你还敢说一个孝字吗?
“谁说我们是废物?”
“我们要和鞑子拼命!”
果然,徐兴夏的话,激发了很多军余们的愤怒。
平时,他们的愤怒,都被深深的埋藏在心底,没有被激发出来的时候,倒是没有什么异常。但是,今天被徐兴夏刺激一下,马上就有人爆发出来了。有人爆发,其他人自然也跟着爆发出来。一时间,群情激奋,都恨不得立刻就去找鞑子拼命。
对于愤怒的军余们,徐兴夏并没有任何的安慰,也没有任何的镇抚,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继续忙碌自己的准备工作。他除了宣布两个基本的选拔条件之外,还让余力钧和刘闯在晒谷场的中间,放置了一个炭炉。炭炉的里面,都是烧红的木炭,里面插了一把三角形的烙铁。烙铁的表面,都已经烧得通红了。
在一般人的印象里,烧红的烙铁,都是用来作为刑具使用的。以前,威镇堡的军户,要是犯了大错,又或者是得罪了上司,也会被烙铁侍候的。基本上,烧红的烙铁下去,绝对是不死也要脱层皮。谁也不知道,徐兴夏要这个烙铁做什么。
徐兴夏并没有解释烙铁的作用,他只是目光横扫,缓缓的说道:“有意思参加考核的,现在都站出来。”
哗啦哗啦的,立刻站出了五六十名年轻的军余。
本来,威镇堡是有三四百的军余的,基本上都是年轻人,只是,徐兴夏的选拔条件,是要懂得骑射,迫使很多军余不得不放弃了考核。在威镇堡,懂得骑马的人遍地都是,懂得骑射的人的确不多。如果在马背上连拉弓的姿势都不合格,参加考核,只能是丢人现眼。
毕竟,骑射是一种很难学的技巧,需要长时间的锻炼,最好是从小时候就开始练起,才能打好基础。事实上,如果没有参军的欲望,军余们根本就不会专门去训练骑射。因此,在三四百人里面,能拉出五十个懂得骑射的人来,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徐兴夏目光再次横扫,脸色慢慢的冷峻起来,深沉的说道:“谁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来牛角墩?”
下面的人,顿时安静下来,脸色似乎有些怪异。
他们要去牛角墩服役,最根本的原因,是牛角墩的伙食待遇好,能吃饱,能吃好,有希望,有前途。可是,这样的话,白痴都知道,不能这样毫不掩饰的说出来。难道你说,为了每天吃肉,才去参军的?就算丢人也没有这样丢的。
周围的军户们,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脸色都有些尴尬。他们对于徐兴夏的问题,都感觉有点怪异,不知道如何回答。事实上,大家都是冲着牛角墩的好处去的。如果牛角墩不是大有好处,他们才不会感兴趣。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你这样直言不讳的说出来,以后只怕是没面子见人啊。没办法,大家只好保持沉默。
徐兴夏忽然伸手指着前面的一个年轻军余,不动声色的说道:“你,出来!”
那个军余有点懵懵懂懂的走出来,明显有点紧张的样子,结结巴巴的说道:“大人,我……”
徐兴夏轻描淡写的说道:“你叫什么?”
那个军余勉强镇定下来,紧张的说道:“我、我叫陈……陈守旺。”
徐兴夏点点头,目光看看四周的军户,重新回到陈守旺的身上,缓缓的说道:“陈守旺,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来牛角墩?”
陈守旺迟疑片刻,语调生硬的说道:“我要去杀鞑子。”
徐兴夏漫不经意的说道:“为什么要杀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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