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给海潮藻屑一个好看!」
她这般想着,换着鞋子。
但是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我为什么会认为是海潮藻屑杀死了那些鱼呢?」
「好像是有着一个人告诉我的。」
「那个人是谁?」
植野直子怎么样也是无法想起来了。
<div class="contentadv"> 「不管怎么样,一定是海潮藻屑做的这件事情!」
植野直子来到教室里,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人。
她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抱着胸口闭目沉思着。
很快,就人了。
第一个是班长,她眨着眼想要和植野直子聊天,但植野直子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她也是闭口不言
气氛,有些沉默。
像是浓厚的铅墨一般的乌云堆积在上空,让人觉得喘不过气来。
班长悄悄的扯了扯自己系的端端正正的蝴蝶结,她突然觉这蝴蝶结让自己有些缺氧。
第二个人,
第三个人。
每个人都是感受到了这沉闷的气氛,乃至是不好的气氛。
都是小心翼翼的。
直到——海潮藻屑来的时候。
海潮藻屑是和夏庭扉一起来的,她身上的伤又是严重了一点。
而理所当然的,夏庭扉又是暴揍了那个男人一顿。
打的他惨叫连连。
海潮藻屑那熟悉的啪嗒,啪嗒声音传来的时候。
植野直子睁开了眼。
她恼怒的看着门口的那个怪异的女孩,青白色的肌肤,浑身颤抖。
毫无血色的嘴唇。
「这个家伙是个怪物!」
「是个擅长于说谎的怪物。」
“喂,你不想要解释什么吗?”
植野直子站起来对着海潮藻屑喊着。
“?”
海潮藻屑不懂。
她看着那植野直子生气的模样——她对这幅模样很熟悉。
「只是想要殴打我一顿吧。」
海潮藻屑是这样想的,她掏出大瓶的宝特力矿泉水大口大口的喝着。
看也不看的走向自己的位置。
“喂,你这个家伙不想解释一下关于我们班级饲养的鱼的事情吗?”
因为夏庭扉的缘故,植野直子强行忍着怒气。
“鱼?”
海潮藻屑撇了撇嘴,咂舌:“我根本不懂那是什么,也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这——家伙!”
植野直子怒气冲冲的,一拳打在海潮藻屑的脸上。
周围的人都被吓到了,根本不敢有着任何的动作。
瘦削的海潮藻屑被一拳打倒在地上,但即使是这样她依旧是笑着。
是一副令人厌恶的冷笑。
那冷笑逐渐的扩大,明明是瘦削纤细而又柔弱的模样。
但是却蕴含着难以忍受的剧毒。
植野直子眼角抽了抽,她猛地揪住海潮藻屑的衣领,巨力的摇晃着。
一拳又一拳的打在海潮藻屑的脸上。
这盛怒之下的暴力,让班长尖叫了起来。
其他人,甚至都是被吓得哭了出来。
夏庭扉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他想要看看海潮藻屑会怎么应对。
但是少女什么都没有做。
她那黑色的刘海晃动着,睁着大大的眼睛。
十分悲伤的看着空中,不知为何毫不抵抗。
她——像是一个坏掉的青白色娃娃一般瘫软着四肢。
她——似乎是在等待着植野直子的听着。
没有抵抗,没有躲开。
这个女孩在静静的等待着植野直子的气消了、打够了,自然就会停手的那一刻
她为什么会这样做呢?
夏庭扉想着这个问题。
大概,是因为在家庭里得出来的道理吧。
海潮藻屑知道暴力总有结束的时候,如果结束不了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她带着这样乐观的想法?
不,是绝望的想法
所以,她就是这样不做抵抗吗?
夏庭扉舔了舔牙齿,心中升起一股难言的怒火。
他对于这种情况,讨厌极了。
讨厌做出这样选择的海潮藻屑。
厌恶她这种眼神。
重重的抓住植野直子的手臂,即使她巨力挣扎着,但是夏庭扉的力量更加强大。
他的力量如同铁夹子一般!
“该停手了。”
夏庭扉这样冷淡的说着,其他的同学才是反应过来,她们尖叫着不知道该怎么做。
有的说是要叫校医,有的是要叫老师。
看着冷淡的夏庭扉,植野直子不解:“她杀了西宫的鱼!”
她这般大吼着。
夏庭扉的眼神晃了晃:“我知道了,但是你要杀死她吗?”
他直接从抓住植野直子桌子上的保温杯递到她的手里:“你想要杀人的话,用着铁制品更加迅速。”
其他人都不想相信的看着冷酷的夏庭扉。
“你到底在干什么啊!夏庭扉!”
班长大叫着。
班级中因为植野直子的冲动乱做一团。
植野直子看着地板上的海潮藻屑,又是看着自己手上的血液。
夏庭扉又是将保温杯递到她的面前。
她终于忍不住了,纤细的沾着血的双手捂着脸颊痛哭着。
泪水从缝隙之中,一点一滴的钻出,滴滴答答的砸在海潮藻屑的身上。
“西宫的鱼,不是我杀的!”
海潮藻屑看着夏庭扉,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
“有关系吗?”
夏庭扉将植野直子从海潮藻屑身上拽起来。
然后弯腰将海潮藻屑抱起来——用着一个怪异的姿势。
因为手臂要压住海潮藻屑的裙子,所以他抱起来有些艰难。
但是他的面孔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人群给他让开位置,看着他抱着海潮藻屑。
海潮藻屑搂着夏庭扉的脖子,意识模模糊糊的。
教室里,植野直子趴在桌子上大声的痛哭着。
她的几个朋友安慰着她。
其他人,也不敢接近。
班长,犹豫着要不要去安慰。
校医室里开门很早,但是没有保健老师。
夏庭扉将海潮藻屑放在床上,又是买了一瓶宝特力矿泉水放在床头。
最后搬着一个椅子坐在床边。
看着海潮藻屑昏昏沉沉的陷入到睡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