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萝头觉得无语,敢情装模作样了那么久,他却在捉弄自己。
真是……可恶!
入夜,微凉。
夏子萝坐在靠着窗户的案桌前,杵着胳膊掌心拖着小脸蛋,望着窗外出神。
白天的事让她心情有些郁闷,这是她进府这两天心情最糟糕的一次了。刚到侯府被程氏取笑甚至是要轰出府门,心里都毫无波澜。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佩刀主人寻到了。
早知道就不做那顺手牵羊之事,现在很是后悔。
并不是夏子萝胆子小,她胆子从来不小。以前跟着师傅学制膏药,她都敢冒着毁容的风险直接往脸上涂抹。她只是不想惹麻烦,特别是慕侯府的麻烦!
原打算还了慕侯府的恩情,从此不相欠,以后不受人制约。如今倒好了,就因自己一时顽皮惹下了麻烦。
要么就把匕首还给世子爷吧,不知道他会不会追究!或者再赔个罪,说点好话,堂堂世子爷不会跟她一个小女子一般见识吧?
夏子萝心里乱糟糟,卸了头上的玉簪散了头发,拿起梳子一下一下梳头。
话说夏子萝这头发真好看,齐腰长发修整得很平整,像瀑布一样披在身后。
姨母经常说阿萝头发长得好,又浓又密,顺直光泽,当得下心思好好护理。还特意研究了一个中药方子可拿来烧水洗头。
夏子萝想姨母了,也想阿哥。
夏子萝的母亲难产生下她,就过世了,所以这些年姨母给她的关爱不输母爱。她从小到大都不用去羡慕别人家有父母亲,自己的姨夫姨母对她就像亲生女儿。还有那个吊儿郎当的阿哥,最护着她。
夏子萝轻轻叹了口气,放下梳子,脱了外衣。想到屋外还晾着白天晒的樱花没收,夜里起雾,若打了雾花朵就湿了。
夏子萝起身走出房间,很快她眼睛瞪大了!
慕霈成光明正大地坐在她的花厅里喝茶!
“你你……你…”夏子萝不可思议指着慕霈成。
慕霈成立马起身快速跃到夏子萝面前捂住她的嘴:“别喊!不想让人知道的话!”
夏子萝瞪得大大的眼睛点点头。慕霈成就松开了她。
夏子萝想到这是他第二次这样捂着自己,贴得那么近,脸蛋一下发红,又气又急!
“世子爷,你怎可以不让人通报就进我屋里!”夏子萝跺脚。
又想到自己已经脱了衣服,就穿了一件里衣,整个人都不好了。夏子萝赶紧转过身抱住自己,背对着慕霈成!
夏子萝想哭!
慕霈成看到夏子萝这番模样,有点好笑!掩饰了一下,一本正经地说道:
“本世子是敲了门的。再说这是慕侯府,本世子的家!散个步走累了,刚好有个院子,就歇歇脚。”
信你个鬼!
“世子爷,夜已深,小女子已经更衣了,不便招待,请回吧!”夏子萝咬牙切齿。
夏子萝长得纤细高挑,跟慕霈成站一起,也只到慕霈成的颌骨下方。慕霈成眼睛往下一瞄,就能直接看到夏子萝抱住的部位。
“咳!”慕霈成耳根有点发热,转开视线,“你自己不知在想什么,有人进屋都不知道,现在倒怪别人?”
夏子萝直接进里屋披了斗篷,把自己包起,然后走出来瞪着慕霈成。
披着长长头发的夏子萝,脸上不施粉黛,白色里衣,红色斗篷。
慕霈成仿佛在哪里见过这般模样。
确切来说是这种感觉,当时他躲在客栈屋檐上,客栈园中有颗白花花的大梨树。四月的梨树是常见的,只是花瓣飘零中多了一个红色身影。慕霈成觉得好看,当时还特意瞄了一眼。
那个女子是她吗?后来救了他的也是她。
当然偷了他佩刀的也是她!
慕霈成的表情丰富走了一遍,然后玩味看了一眼炸毛的夏子萝,也不跟她计较,反而觉得有趣。
“住的还不错嘛,就是简陋了一些。”
慕霈成环视屋内的装饰,屋里连个摆盆都没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慕侯府欺负你一个小女子呢!”
“你改天可以摆些东西装扮装扮”慕霈成继续说到,“这里可以放个盆栽!喂,你们女子不都是喜欢花花草草吗?”
“世子爷好兴致,半夜闯进女子卧室是为了布置房子来的吗?”夏子萝脸都黑了,看着慕霈成瞎扯。
“那姑娘觉得呢?”慕霈成把夏子萝逼到一处,双手把她箍在角落里。
夏子萝能明显感受得到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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