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霈成跟夏子萝沿着湖边散步。
“准备要走了吗?”慕霈云问。
“嗯!”夏子萝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老侯夫人病好了,我就没有继续待下去的理由了!”
“倘若有呢?”
“我原本就是来报恩的,恩情了了我若不走,还待着做什么?”夏子萝道。
“你看这个池塘,六七月份时会开满荷花,很好看的,不想留下来看看吗?”慕霈成随便找了个理由。
夏子萝噗嗤一笑。
“世子爷真爱说笑,荷花池我们山下也有!”夏子萝笑得眼眉弯弯,整个人都璀璨夺目。让慕霈成一时挪不开眼睛。
“那…到时我去找你!”慕霈成有点结巴。
“你找我做甚?”夏子萝立马警惕起来,“我不就盗了把匕首,你也说不要了!没完没了是不是?那我还你就是了!”
“我去看你不成吗?”慕霈成气笑了。这小脑袋在想什么,他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世子爷,我们有那么熟吗?”夏子萝冷冷地道。
“果然唯有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慕霈成皮笑肉不笑盯着夏子萝,“变脸真快!”
“是你莫名其妙!”夏子萝嗤笑。
“我的香包什么时候给我?”慕霈成不依不饶。
“什么香包?我不记得了!”夏子萝低下头,加快脚步。
“言而无信!果然是小女子秉性!”慕霈成大步跟上,“我不急,你记得就好。到时别给错人就行了!”
夏子萝感觉自己被调戏了,原本是那天一时口误,慕霈成却当真了。
恼羞成怒!夏子萝转身,一小拳头用力打在慕霈成胸口上。
两人都愣了片刻,慕霈成即可哈哈大笑。
而夏子萝只想投湖!她到底在做什么!
夏子萝气得眼睛都红了,在这个人面前自己总是被气得毫无立场。
慕霈成看到夏子萝眶里有眼泪在打转,在月光下泛着晶莹。心中一紧,自己是不是玩笑过分了?
“我也没欺负你啊?”慕霈成不知所措。
夏子萝不知是心中委屈,还是出来太久想家了,顿时泪水漱漱。
慕霈成彻底慌了,连忙把夏子萝拉到怀里:“怎么了,怎么了?”
夏子萝一把推开慕霈成,转身就走了。
慕霈成把夏子萝送到了院门口,夏子萝就不许他踏进去。
慕霈成依她,没有再闹。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细长盒子递给夏子萝。
“什么?”夏子萝接过。
“给你的!”慕霈成笑了笑。这是他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一家一家店挑选的。
把东西交给夏子萝后,慕霈成转身踱步,融入了夜色里。
慕霈成走出了一段路后,抬起手揉了揉被夏子萝打的位置,回头看向某个院子的方向,嘴角飞扬。
久经沙场,他什么没见过,这一花拳绣腿跟挠痒痒似的。慕霈成却觉得打在了他的心头上。
夏子萝回到房中,疑惑地打开这盒子。盒子很普通,盒子里却躺着一支精致却不失淡雅的簪子。
夏子萝惊呼!
这是一支黑檀木流云簪,流云端上是景泰蓝镂空垫子,镶了朵朵用岫玉雕刻的多瓣梅花。同样是岫玉做成的坠子摇曳在花朵下,玉质坚实而温润。
光着簪子的打磨手工,看那光泽度就足够让人赞叹不已了,还有玉的雕工灵巧精致。
发簪华贵精致中又不缺失清新淡雅,夏子萝爱不释手。
夏子萝心想:真好看!
慕霈成这个人真是让夏子萝矛盾,时好时坏。好的时候让人觉得他细腻周到,坏的时候可以把人气得跺脚。
今晚她就被气哭了,转身他又送了她这么贵重的簪子。
不管是什么,夏子萝此刻是很开心的,从心底里冒出来的欢喜,在脸上荡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李太医自从得知夏子萝的师傅是乡野郎中后,兴趣昂扬。
他说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多年不曾出京,只耳闻世道的变化,却不曾亲身感受。
老侯夫人有夏子萝医诊照料,他也落得清闲。往常有要职在身,未得皇帝允许,是不能离开京城的。如今是个机会,李太医就起了出去寻找医道的想法。
慕侯爷多般劝阻,说那路途艰辛,怕委屈了李太医。又想派几个保镖随身护送。说白了就是怕李太医有个万一,他不好跟皇帝交代。
“滚蛋,我就在平城,能艰辛到哪里去?”李太医一脚踹开慕侯爷。
还叮嘱夏子萝不要离开慕侯府,要等他回来!
李太医算好了日子的,过了二十日,也就是夏子萝到慕侯府的第二十二天,这小老儿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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