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仇人在宫中,接近那人,入宫的办法就只有一种!”
“所以你让她学毒和焕颜,是此目的?”李太医不可置信!
百松点点头。
“你疯了吗?你这样会毁了这孩子!”
“这是她的使命!她若不报仇,对得起她冤死的阿爹吗?还有许家那么多条人命!”
“你就当是天灾人祸!”李太医重重地道,“事情捅破那可是会引来一场动荡,到时战乱会牵连无辜。”
“我许家上下11口人就该当箭靶吗?”百松眼眶怒红,低声道,“我许家何罪之有,就为了掩饰那舒妃的丑事,我许家上下替她陪葬?”
“佰修!”李太医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音:“仲修的事我也痛心,但是我不愿意仲修之女飞蛾扑火!你为何不放下仇恨,阿萝是你许家仅剩的血脉啊!”
“李太医,你不必再劝我了。”百松甩了甩袖子,负手身后,“我多年精心培养,绝不放弃!我心意已决!”
李太医痛心疾首啐了他一口。
厨房里,夏子萝和夏开鸿在帮亦娘准备晚膳。
“阿萝,此去事情可办好了?”亦娘问。
夏子萝点点头,说着她在慕侯府的事。
“慕老夫人如今已大好,我就回来了!”
“你带回来的那老头是何人?怎的认识师父?”夏开鸿问夏子萝。
夏子萝摇摇头:“他是李太医,应该是宫里的人。他原本是要诊治慕老夫人的,结果让我诊治好了,他就非得跟着我回来!”
亦娘切菜的手顿了一下。
“阿哥,他还让我给他做徒弟,跟他去京城呢!”夏子萝想到了好笑的事说给夏开鸿听,“他说京城公子哥很多,要给我找夫婿,可以随便挑!”
“哈哈哈哈!”夏开鸿打趣道,“那我待会得问问京城美女多不多,能不能随便挑几个!”
夏子萝哈哈大笑。
夏子萝回到家很开心,一改在慕侯府时的文静矜持模样,或许这才是她内心原本的样子!
亦娘打断了两兄妹的调侃:“去叫你师傅他们回来吃饭了!”
“是。”夏子萝应道。
夏子萝走出门口喊师傅,百松和李太医就终止了话题,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心知肚明。
今日菜色很好,一煲辣子兔肉,一盘红烧鱼,一盘炒青菜,一锅豆腐鱼汤。
夏子萝笑眯眯,许久未吃亦娘的手艺,很是怀念!
晚膳了还未见夏卿,夏子萝问姨夫怎还未回家?
“今日去了镇上,说若是晚了就不回了,住你安伯伯家。”亦娘笑道,“估计要跟你安伯伯饮上几杯的。”
亦娘口中的安伯伯是青云镇上开药铺的,经常收购夏卿的药材。作为回报,夏卿也经常在那药铺坐诊。
亦娘看着吃的正香的夏子萝满眼的疼爱,然后帮夏子萝把鱼肉细细挑了鱼刺,甚至送到夏子萝嘴边。
夏开鸿吃着吃着,实在看不下去了:“哎哎,差不多就行了。阿娘,我才是你亲儿子!”
夏子萝偷笑!
“你看你妹妹出去一趟都瘦了!”亦娘道。
“她有胖过吗?依我之见,她吃得再多也是浪费食物!”
夏子萝要伸手拧夏开鸿,被躲开了。
百松看了一眼夏子萝:“阿萝,成何体统?”
夏子萝讪讪收了玩闹神色。
夏开鸿则幸灾乐祸看着她。师父对夏子萝从小就严格,包括一言一行。
“老头,你如何认识我师父的?”夏开鸿问。
亦娘责备儿子出言不大不小。
“我与佰…百松是十多年未见的旧人”李太医难得正经地道,“今日在此得见,甚是惊……惊喜!”
百松敬了李太医一杯。
“这是我的梅果新酿,可多饮几杯。”百松对李太医道。
李太医点点头,觉得这酒不错,回头可问问酿制配方。
饭后夏子萝沏了茶,夏开鸿拉着李太医说话,时不时惹得夏子萝大笑。
亦娘偷偷把百松叫到了一旁。
“大哥……”亦娘满脸担忧,欲言又止,“他是否……”
“他是你姐夫的师父,他清楚我们许家的事。”百松道。
“大哥,他会不会告诉阿萝?”亦娘满眼忧愁。
百松摇摇头,但夏子萝总有一天要知道的。
“大哥,算了吧!我实在不忍心让阿萝去冒险!”亦娘哀求。
这些年隐瞒身份,藏身山林,如今过去十几年了,风声也过了。
如今她就想大家这样平安地度过下半生。
自从夏子萝及笄后,没有定亲,是因为百松要把夏子萝送进皇宫。夏子萝去慕侯府报恩,百松没有阻拦,甚至还想借慕侯爷的手,把夏子萝送进皇宫。
“亦娘啊,这是阿萝的宿命!”百松叹了一口气。
亦娘看向屋里,早已泪痕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