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萝不知后来自己怎样睡着的,也不知慕霈成何时离开的。
她整个脑子一片空白!
经过一夜睡眠,夏子萝今日气色好了许多。在宝儿的伺候下洗漱更衣,穿戴梳妆。
宝儿给夏子萝换上了茶白色开襟齐胸襦裙,有海棠色花样走边,妩媚清新。
梳了随云低鬓,钗上岫玉梅花簪。又在低鬓后打了个海棠色丝绸结,细细长长的丝绸带飘逸在身后,与那一头青丝相得益彰。
“宝儿,你甚是会打扮!”夏子萝笑着夸赞。
“那也是姑娘生的好,天生丽质。”宝儿得到夸奖很是高兴。
慕霈成来了,见到夏子萝有惊艳之色。
细看时发现那是他赠与的衣裙与发簪,心中一片愉悦。看夏子萝的眼光越发温柔。
慕霈成抱起夏子萝,低声在耳边道:“今日阿萝好看!”
夏子萝双耳有些发热:“二公子说今日送轿椅过来。”
“等他送到已日落西山!”提起慕祁成,他心里就不舒服。
“我怎觉得你瘦了许多?在青云山他们不给你饭吃?”慕霈成突然皱眉道。
夏子萝心中想翻白眼:她是有意瘦的好不?
今日要去通判府看诊。
夏子萝掀开马车帘子,看着马背上的慕霈成:“你也要去吗?”
“我不去,宝儿抱得动你吗?”慕霈成一副闲情逸致。
“宝儿可以扶着我进去!”夏子萝道。
“等你走到,人都一命呜呼了!”慕霈成余光瞄了一眼夏子萝。
夏子萝气极,她忘记了这位世子爷有时候说话真能把人噎死!
“姑娘,宝儿觉得世子爷喜欢你!”宝儿在夏子萝耳边轻声道。
夏子萝瞪了宝儿一眼:“别胡说,小心世子爷罚你,到时我可救不了你!”
夏子萝恐吓宝儿,自己心里却明白,想到昨夜的事就觉得难为情。
“姑娘,你脸红什么?”宝儿问。
夏子萝语塞,觉得今天不易出门!
慕霈成事先就派人去了通判府告知,今日他会带大夫上门。一大早田氏就开始等着了。
当田氏看着慕霈成抱着一位绝色佳人进来时,有些错愣:世子爷,走错门了?
很快她就知道自己想错了,因为世子爷道:“这是大夫,她脚伤着了,行动不便!”
不待通判夫人寒暄客气,慕霈成直接让她带路,田氏也不啰嗦,一行人去了通判袁大人房里。
夏子萝见到通判大人时着实吓了一跳,宝儿尖叫捂脸不敢再看,连见惯了血腥场面的慕霈成脸色也好不到哪去。
通判袁崇身体前胸后背,手臂,腿部,脚背长满了黄豆甚至蚕豆大小的水泡,有些已破泡溃烂,黄绿色液体流出,发出阵阵恶臭。
先前破壁的水泡有些已结痂,结痂处发黑裂开,不得愈合,血迹斑斑,皮肤通红。
浑身污秽不已,吓人至极!
“这不是天花!”夏子萝道,脸色有些难看,她也被吓到了。
众人听到不是天花,连同屋外伺候的下人都松了一口气。
“比天花好不到哪去,腐烂液体会传人。”下一刻夏子萝语出惊人,“这是天疱疮,也会让人丧命。”
门外两个伺候通判大人更衣洗漱的丫鬟差点没晕过去。
慕霈成上前要抱走夏子萝:“我们不治了,如此险恶之疾,这不是害人吗?”
夏子萝摁住慕霈成:“我要救他!”
慕霈成见到夏子萝眼中的坚定,放开了她,心中担忧不已:“那…你小心点!”
夏子萝点点头。
“我…还有得救吗?”通判袁崇问道。
夏子萝点点头:“我会尽力!”
两年前,她跟着姨夫夏卿在青云镇上诊治过这样的患者。
此疾凶险,但可试试,患此疾之人奇痒无比,疼痛难耐,五脏六腑随之衰竭,最后痛苦离世。
田氏在一旁拭泪,来诊治的大夫不在少数,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可行吗?
夏子萝掏出丝帕覆在通判大人手腕上,下手诊脉时小心翼翼避开患疾处。
一盏茶后,又张嘴查看。
随后向田氏询问患者近来状态。
“患病才一月有余?”夏子萝惊讶,怎蔓延如此快速?还以为有半年之久了。
“最近是哪些饮食?”夏子萝问。
“患病以来,哪得什么好饮食。”田氏拭泪,“我家老爷吃不下睡不成,终日苦熬。我忧他艰苦,每日用新鲜羊肉熬汤,或熬粥,有时也会用到螃蟹虾类。”
夏子萝恍然大悟,病情如此快速蔓延,是饮食关系。
“这些…对于袁大人来说,与砒霜无二!”夏子萝嘴角微微抽搐。
田氏大惊,随即泪流不止:“原来是我害苦了他!”
“脉象虚弦,舌苔白腻,湿热交阻。厌食发力,患病全身,但还未涉及口腔。”夏子萝自言自语沉思病症。
突然想起了什么,让众人出...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