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夜晚极其清凉……离星星特别近,星星特别大,我们喜欢在星空下谈天……”
慕瑶缠着夏子萝给她讲青云山的事,听得她双眼里光彩闪烁。
她从小到大,都身在慕侯府深宅内院里,去得了远一点的地方,无非是城外的天禅寺。
“……我师父的住处种满了许多奇珍异材,四季开不同的花,远方还有一处瀑布……”
夏子萝想到离开青云山已半月有余,临走时还对姨母讲很快就回,眼下是无法做到了。
需得去封书信,以免家里担心。
“我师父对我极其严格,却又很好。时常给我调制各种脂粉,调养品。”夏子萝道,“我给你的桃花膏,就是他调制的。吃上一段时日,包你肌肤光彩照人。”
慕瑶听得这里,整个人都雀跃不已:“那我得多谢你师父,让他给我多制一些。”
夏子萝掩嘴大笑。
“我与你说了许多事,你还不回你院中吗?”夏子萝看着天色,月已高空。
今日已是十七,月微圆,夜晚的天空也是极晴朗,院中镀上了一层银纱。
“我今夜就在你此处歇息了。”慕瑶道,“我不想走了。”
夏子萝不可思议看着她:“三小姐,夜不归宿可不好哦!”
慕瑶笑嘻嘻:“都在府中,哪里是夜不归宿。”
慕瑶让宝儿去她院子里给她拿换洗衣裙。
宝儿应了就出门去了。
两人半夜又说了很久的话,第二日睡到将近巳时才起。
宝儿匆匆进房。
“姑娘,通判府来人请姑娘过去。”宝儿面有急色,:“好像…有很要紧的事。”
“很要紧的事?”夏子萝赶紧询问宝儿,“是袁大人,还是袁大小姐?”
宝儿咬着嘴唇摇摇头。
“拿上药箱!”夏子萝二话不说跨出门。
这是二公子慕祁成赠与的,紫檀木药匣子,轻便精巧。
“我也要去!”慕瑶拉住夏子萝,她无非就想出门而已,去哪里她并不在意。
夏子萝点点头。
宝儿喊来了马车,三位女子上了马车,就往通判府驶去。
到了通判府,夏子萝先快步踏入了通判府大门,慕瑶与宝儿随后。
“方才进去的是何人?”从通判府出来的一男子问身旁的书童。
“少爷,你识人宽广,你都不知道我如何知晓?”书童嚷嚷。
“书来,你如今可以啊,都给本少爷脸色看了。”男子手里玩弄着扇子,敲打了一下书童。
“走吧少爷,等下日头晒了,你身子可受不了。”书童催着男子快走。
“书来,你不觉得头先进去的那女子比较好看吗?”男子道。
“好看好看,少爷快点走吧!”
“……”
夏子萝到前厅时,袁玉嫣的丫鬟芳儿已在等着她了。
“是玉嫣小姐?”夏子萝诧异,如此匆急要紧,她以为是袁大人不好了。
芳儿带着夏子萝三人到了袁玉嫣寝室。
听到夏子萝到了,袁玉嫣战战兢兢转过头来。
“啊……”袁玉嫣不知夏子萝身后还有一位女子,大惊捂脸转过去。
慕瑶也跟着大叫,她被吓到了:这张脸…太恐怖了!
夏子萝脸色尴尬,她着急之下,忘记了袁玉嫣不喜他人见到她的面目。
不过她也未预料到,如此匆忙找她的是袁玉嫣。
“让我瞧瞧!”夏子萝走过去。
袁玉嫣的脸,脖子,座疮所患之处,变了个样。
座疮赤红肿痛,形成密密麻麻的小山包,山包里的白粉脓水欲破皮而出。
“这一天来得比我预料得快。”夏子萝淡定地道。
“你知会如此吗?”袁玉嫣问。
夏子萝点点头:“这两天我们需要将这里面的东西拔出来。”
“怎么拔?”慕瑶倒来了兴趣。
“用药!”
夏子萝立马开了方子:白附子、全蝸、当归、五倍子、白芷、红大战、蜈蚣、……三十多味药。
“这药方子很花银子。”夏子萝笑道,将方子递给芳儿,“去准备,我今日不走了,需住通判府。”
“你…你不回去了?”慕瑶有些不乐意,她今晚还想听夏子萝讲那青云山的事呢!
“你乖啊,你待会先跟宝儿回去。”夏子萝哄着慕瑶,“宝儿,你替我收拾一两套衣裙送过来。”
袁玉嫣巴不得夏子萝就住她这了,她现如今这模样,半分离不得夏子萝。
今早起床在镜子中看到这幅模样,吓得花容失色。
慕瑶回到了慕侯府,无精打采地坐在程氏花厅里。
“做什么去了,怎的这幅模样?”程氏问。
以为女儿未找到趣事来耍,才蔫兮兮的。
慕瑶就将事情告知了程氏。
“母亲,阿萝这几天不在府里,那我岂不是好闷?”慕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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