辕涛涂喜滋滋地告辞后,申侯便随后出场了。当齐桓公将辕涛涂的话转述给他听时,他装作吃惊的样子说:“这怎么可以!诸侯出师这么久,士卒早就疲惫不堪了。人们急切盼望早日回国,军心必然躁动;现在又要绕行这么远的弯路,他们肯定充满怨气,哪里还有心情作战?东夷民风强悍,大多是没开化的国家,如果发动袭击,齐师必败,哪里还谈得上奋扬军威呢?
“出这种主意的人(他装作不知道是谁的样子)心肠何其毒也!依外臣之见,不如从郑、陈之间的大路回去,路程既近,沿途又有诸侯供给粮草物资,这不是更好吗?这也正是郑国展示对盟主一片忠心的大好机会。”
齐桓公顿发雷霆之怒,他夸奖申侯“为臣甚忠”之后,就把刚才那个“为臣甚忠”的家伙以“为臣不忠”的罪名抓起来了。
大军在陈郑之间通过确实给两国造成不小的负担:田野被践踏,民房被拆除,赋税和徭役都增加了,各乡各邑都在征集粮草物资,大批的役徒转运不停,人民苦不堪言。
回程期间却成了申侯最为风光的日子,他终日陪伴在齐桓公身边,对其他人则表现出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后来齐桓公在与大夫们闲谈中流露出希望申侯能够到齐国任职的想法,这些话引起了另一个恶棍的警惕,那人就是齐桓公的贴身太监寺人貂。
寺人貂可不允许那位跟他同样无耻的家伙与自己争宠,于是就在暗中怂恿齐桓公,请他为申侯要求制邑,这样一来申侯贪恋封地,就不会再跑到齐国去了。
齐桓公欣然同意,他强迫郑文公把制邑赐给申侯,用以奖励那个祸国殃民的无耻之徒的“忠诚”——要知道,制邑作为郑国的战略重地,历来都由国家直接管辖啊!
辕涛涂虽然被羁押,但是对陈国的惩罚还没有完结。齐桓公在秋冬之时又纠集诸侯将陈人痛打了一顿,因为他认为陈国要为辕涛涂的行为负责。后来,陈穆公花了好大代价才安抚了齐桓公那任性的脾气,齐国人心满意足地解兵而去,辕涛涂终于被释放回国。
申侯是楚文王和一个申县女子生的儿子,他凭着自己的乖巧伶俐和善于谄媚、得到了楚文王特别的宠爱。申侯有一种神奇的伪装本领,这种本领使得刚接触他而又不了解的他的人都会对他心生好感,称赞他知礼守信、仁厚而又慷慨。
申侯与郑国人的接触最早可以追溯到郑厉公占据栎邑之时。当时郑厉公与楚国之间的联络大都由申侯完成,他又把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给了当时还是太子的郑文公,他的身份使得他在楚郑两国都很吃得开。
后来申侯通过郑国人结识了辕涛涂。当时楚文王希望把陈国拉到进同盟,却苦于鞭长莫及。申侯入谏道:“想要得到陈国一定要先拉拢它的大夫,袁涛涂是陈国权臣,臣与他相识已久。不如先准许臣和袁大夫联姻,有了他的帮助,陈国必然会倒向楚国。”楚文王当场就应允了,如此一来申侯和辕涛涂也结成了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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