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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僖公八年(BC652)正月,齐、宋、鲁、卫、许、曹的君主和陈国太子率军赶来,诸侯们与太子郑举行盟会,参会诸侯一致拥立太子郑为王。不过太子当时还没有加冕,诸侯只能称他为“小童”。会议结束后,太子抱着齐桓公的大腿哽咽不止,抽抽搭搭地称他为“亚父”。
当时出现个小插曲。原来齐国召集的这次盟会没有通知郑国,其目的大概是为了惩罚郑国人在首止之盟中干出的荒唐事。郑文公这才知道自己当年的决定有多么愚蠢——他为了迎合一位行将就木的老昏主,竟然赔上了与新王结盟的机会。同时他还感觉受到了齐国人的歧视,所以心中十分不爽。不过这次郑文公收敛了小脾气,他带着一支卫队匆匆赶来,一脸媚相地请求齐桓公再给次机会允许他进入会场,不要让郑人的热脸贴在盟友的冷屁股上,也不要给国内亲楚派以脱离华夏联盟的口实。
但是齐桓公说,在之前的首止之会上,诸侯们不得已临时修改盟约(把郑文公的名字从盟书中划掉);这次的盟约也已经写好,不能因为郑文公的原因再次修改;所以还是请他靠边站。
但是后来在管仲的劝说和提议下,齐桓公破例给了郑文公一个观察员身份,允许他旁听会议。
在巩邑附近失踪的两个人的确是惠后安插的眼线。他们觉得太子神态反常、行为古怪,而且只见人端食器进去,不见人提恭桶出来,诸如此类反常的事越来越多。
两人感到情况不妙,连夜逃回去向惠后报告。惠后是个精于权术、老谋深算的女人,她敏锐地预感到惠王应当已经去世,太子将要到东方去寻求齐国人的庇护;她不敢怠慢,立即派人把正在少北一带放浪形骸的王子带召回来。
第二天清晨,大臣们正举行朝会之时惠后突然闯进来,她随即向大臣们宣布了太子“绑架”周惠王并逃往东方的罪行。她说天子正困于危难境地,国家已到了存亡之秋,惠王多在外一天便多一分危险;她希望王室能够立即出兵把惠王解救出来,并将罪犯们绳之以法。
然后举报者们被召进来,他们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回答大臣们的提问。
大臣们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应当如何作答。周公走出来清清嗓子说,这些小臣的叙述根本说明不了什么;天王与储君呆在一起是最安全的,因为只有嫡长子才不会产生谋害君主的邪念;他(周公)是守国大臣,在没有搞清情况之前,冒然出师前去执行什么把父亲从嫡长子手里解救出来的行动,简直荒唐透顶!但是太子如果冒犯天威,就一定会受到惩罚。他最后说,他认为应当派出一队使者去向天子问安,摸清情况后再下决断。
王后没有权力干涉朝政,她只得以一个妻子(遗孀)的身份央求周公快点派人去摸清丈夫的情况。周公当场就指定几位大夫作为使者,要他们稍作准备后就出发,然后他就宣布散朝。几位大夫正在做出行准备时,周公却暗中却告诉他们要尽量拖延时间。
东周使者们慢吞吞地一路东行,他们见到太子时,太子已经到达洮邑,他的身边也有了足够的保护力量。太子也不准备继续隐瞒,于是将真相盘托出。使者们得知实情后不敢怠慢,立即换上丧服赶回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