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斩乱麻,让距离和时间使傲雷兰冷静下来。
离开了跃虎山,邵延师徒并未离开依兰山脉,在依兰山脉深处一座山峰上临时开辟了一个洞府,让林韵柔冲击筑基期,林韵柔到炼气顶峰已有一段时间,因在凡尘行走,一直压制修为,此时一放开,现时百里内的灵气狂涌而至,顿时,先天元气液化,形成先天真元,在全身十二正经循环三十六个大周天后,开始稳固修为。邵延在洞外为之护法,金丹大道修行者进阶筑基期,动静比起这个世界修士进入筑基期时大多了,虽比不上普通修士的结丹,但相去不远,灵气一动,数道神识便探了过来,邵延将自己神识放出,一种带有大道威压的气势立刻将这些神识弹开,这些神识一触便收,再也没有神识过来。
但好景不长,一股比刚才几股强大得多的神识探了过来,充满了冰冷和沧桑的感觉,和邵延神识一接触,便想突破,邵延冷哼了一声,神识借天之阳气,似化为雷霆,对方神识退去,邵延立刻延伸过去,这股神识来自正北,邵延在神识中看见一位精瘦老头,盘坐于一个祭坛前,坛上有一尊奇怪雕像,熊首人身,手上拎着一个人头,熊嘴大张,似在嘶吼,祭坛下,左右各九个火把,绿火悠悠,那老头感觉到邵延神识跟踪而来,睁开闭着的眼睛,绿芒一闪,嘴中叽里咕噜念了不知道什么,邵延感觉到对方和祭坛,和神像合为一体,一种奇怪力量开始反击,邵延也不和他纠缠,迅速退回。口中不觉说道:“有意思!”
林韵柔此时已收功,见此问道:“师傅,发生了什么事?”邵延简单说了一下刚才神识交锋情况,林韵柔听完,问道:“那个北方老头,修行的是什么?他也设祭坛,和师傅第一次传授的旁门法术有点类似。”
邵延道:“如果我所料不错,应该是蛮族罗刹的萨满法师,他所修应是上古巫术一脉,旁门之术,也是巫术与道术的结合,故你感觉相似。”
林韵柔不仅奇道:“师傅,上古道统有几脉,当今修士所修为何脉?”邵延道:“远古洪荒之时,先民生存艰难,有巫术出世,沟通天地,天地万物,无不被其所用,尤其生灵为最,不修元神,唯直以灵魂交流天地间,其法其术,祭祀为先,其施放诡异莫测,尤善沟通鬼神,行诅咒之事。至上古,圣贤教化起,遂式微,至今偶在乡村角落有其小术传承,化外蛮族,尚有传承。刚才那位萨满法师所行应是巫术传承,不过恐已失精髓,真正巫术,实是可怖可畏”
邵延停了一会,让林韵柔好好消化一下,接着说:“上古之时神道兴,诸神立,牧众生为资粮,收香火信仰铸神魂,佑信徒,保族群,然香火有毒,一旦成神,名为众生主,然则为众生所制,信众散,则陨落。据传,上古诸神黄昏后,诸神或陨落,或陷入沉睡之中,至今已不闻于世间。”
邵延介绍了神道,又开始介绍道门:“神道之后,道门始兴,悟天地之正理,盗宇宙之机,取万物之精华,集于自身,一旦得大道,开天辟地寻常事,大道流传,分为阴阳,为正为魔,都是道门。现在修士所修,实为道门,然而,现今修士,却不悟大道上,流于僵化,实已走上歧途,不过化神之后,开始复归于大道。”
邵延见林韵柔已明白,最后介绍佛门:“道门兴起之时,在西方,有大智慧者,另开蹊径,创建佛门,以大彻大悟入寂灭,处于不生不死之中,以脱轮回,其法悟万法皆空,空色一体,亦可大观,创种种方便法门,普渡众生,实是一种大法,不过,世间已无传承,唯师傅将其部分传于二友,为五毒门的独孤凤和袁霸。”
林韵柔这才通晓上古法统传承,不禁问道:“师傅所授,好像几种法统都有,除了神道,我所修真正应是道门了?”
“不错,金丹大道,实是道门大法,与于今修真界流传不同,实重悟性,一入金丹,便得长生。不像当今修真界不入化神,不得长生。”邵延有点自得回道。
“我听师姐师兄说师傅讲过上古历史,师姐也讲过给我听过,那是真的吗?”林韵柔又问道。
邵延听过满头黑线,只好说:“师傅所讲,仅是传说,上古历史太过久远,许多事情早已湮灭在历史中,真象恐怕谁也不清楚了。”
邵延话一转:“正因为金丹大道注重心性自悟,所以你听到父母的事情形成心结就比较麻烦,如不能解开,将来成就金丹时,心魔劫根本过不了,这也是让你出来行走凡尘的原因。”
“师傅为什么要行走凡尘呢,不要说摄取山川精神,凭师傅的腾云术,不需数日就能游遍万水千山,根本不虚如此行走凡尘,难道是为了我?”林韵柔指出邵延出游的疑点。
邵延叹道:“不是你所想,为师金丹成后,不知为何,感觉必须往世间走一遭,将以往圣贤之学传于世间,心动之处,好像必须完成,不想留下心灵破绽,故入凡尘。”
林韵柔听此话,心中若有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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