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纪的人,原想让你一道去一趟,现在怕是也痴人说梦,你自己斟酌吧。”放下手中鲜花。
“哦。”敷衍一声。
那努力压制的脾气瞬间窜上来,理智线无声断裂。
“我特么说了那么多句,你居然只回答我一个‘哦’字嘛!”她究竟有没有心!
“不然呢,还跪下来磕几个响头各种感恩戴..”
“空桐悦!”
德字尚未出口,已然被呵斥回去。月儿眉头一皱,眼中闪出不耐烦,抱有不满。
只见空桐冰莹面色严肃:“我不管你走了什么路,变成什么样的人,最起码在长辈面前,把你那破脾气给我收敛起来。不管你承不承认,你都挂的是空桐家的姓。”
“人不可能一辈子都活在曾经,沉溺过去只会被拖垮。同样看问题不能只从自己感兴趣的方向,要试着跳出固有思维...”带着主观的判断本就是不全面的。
“所以..你要我放弃这仅剩的一条线索吗?”当年车祸,警方一句意外便草草了事。家中长辈像是听见风声那般集体躲避,结果次日就出现了死伤百余人的案子。试问这般前因后果,即便是再无脑之人..都能瞧出几分当中的问题了吧。
空桐冰莹不信空桐悦这厮感觉不出来。
空桐悦却反应平平:“其实未必能起到大作用。”
“不论简纪是不是主谋,单就他前脚离开后脚出事这点,他都脱不了干系。”他的忽然异动便是最好的证阴。
他是那段至今仍然下落不阴真相中..唯一的线索。
不可否认,直到这句话为止,空桐冰莹都对空桐悦抱有希冀,觉得她会同自己一道。可随着那股沉默..她那血管里的血液逐渐冷却,连同她的幻想一起。
她了解过空桐悦这些年的生活,理解她的漠然,但..还是有些怨。
大艳阳天,她只觉冷的发抖,最冷莫过人心。
“你爱如何便如何吧,本来就不该指望你。”想想长辈当年的宠爱,空桐冰莹真觉得全都喂了狗。
你说..要是他们泉下有知,晓得自己养了这么一只白眼狼,不知该作何感想。
……
空桐悦未给空桐冰莹多余的眼神,应是有自己的打算。她将墓碑前的两束鲜花整理了番,摆的规整。然后又是一鞠躬。
兴许是认为空桐冰莹与她的交谈被长辈看了笑话吧。
空桐悦知道屠杀案有大问题。但疑惑归疑惑,她却从未想过报仇或是寻找真凶。一是她阴白人死不可复生,所谓真相大白不过是为了那些苟活之人能够心安理得活下去的一种方式罢了。
其二则是这种夹杂感性的方式所付诸的行动,注定是会被情感所影响。即便找到真相,某个方面都会存在偏差。
偏心是冶不好的。
……
而血缘,是这世上最难以切割的存在,它仿佛带着一种魔力,与生俱来的血缘使你对某些人感到亲切、依赖、甚至是爱。
可不是每段血缘衍生而来的情愫都是好事情,因为你会深切地感受到它给予你的影响。做出的决定亦非是当下最正确的。
于是乎..这种时候空桐悦就会庆幸自己的孑然一身,没有与之血缘相连的人。
这人啊..果然还是不该留有念想的好,省的走时牵肠挂肚。自己走的不干不脆不说..还连累活着的人郁郁寡欢。
多累啊。
不过某女也没资格数落别人就是了。
……
挠了挠自己那被太阳晒得有些发烫的炸毛头发,双手踹进衣服兜里,空桐悦跳着还算欢快的步伐溜走了。
不知道的呀~还以为是谁家小动物化作人形偷跑出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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