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竹架失重倒塌,大几米长的染布倾盖而下,落在雨衣人的身上,竹架压住布料的几端,宛如一座柔软的牢笼。
这还不够。
夏墨攥住另块稍微短些的染布一角,将其在自己胳膊上极快地缠两圈后拽下,再拧成粗条,以布作绳,从被染布盖住的雨衣人背后套住。
正当他要打结时,听到刺啦一声。那是布料裂开的声音。
对方身上有利刃!
意识到这点的夏墨在心里骂了句很脏的话,早知应该把布料过水增加韧性的!
染布在某个部位被割出了口,雨衣人见不着,可想必听力极好,加之夏墨的行动发出了声音,他找到夏墨身处的位置,毫不犹豫的从裂口中挥出胳膊,肘部往他身后上方使力一怼。
夏墨急于格挡,甚至不知对方何时将甩棍换成了短刀。他自顾不暇,拽布的动作松懈,雨衣人登时做出反应,另手所持刀刃划开染布,刃尖割开布料发出好长一声,刀刃冷光在夏墨眼前闪过,他堪堪避开,抓住雨衣人持刀的手,往其背后一拧,按到未倒塌的竹架之上。
他的下巴有刺痛感,应当有渗血,但痛感不重,估计只是被刀刃擦到。
寻常来说此番便算是遏制住,可显然夏墨遇到的这个不寻常。
那人丝毫没有接受被制服的意思,一个旋身,竟踩着他身后的夏墨膝盖腾空跃起,身手轻便到宛如猿猴。手臂关节错位的咔哒声听得人牙酸。雨衣人在空中翻转过身,来到夏墨身后,一脚踹到他后背,将人踹飞出去。
踹出去的方向正巧是那大块染布的位置。这下换夏墨在凌乱中狼狈。
太大了。差距太大了。不论是在黑暗中的适应力,亦或者是面对情况的反应力,甚至是对自己下狠手的毅力,对方都强得多。
夏墨再次深刻意识到实力的悬殊。
他怕是要交代在这里。
……
预想中的残暴画面没出现,对方完全没有恋战的意思,也可能是夏墨确实不足为惧。
夏墨爬起来的时候,雨衣人正好翻墙而去。
“好家伙,这人属猴子的吧。”胳膊都脱臼了,一只手的攀爬动作居然还那么轻快。
走了也好,对于这个人,夏墨是半点能收拾的把握都没有。不过好在对方没有杀心,夏墨觉得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抹了把脸上的泥水,他转头开始找起自己的手电。最后在水坑里找到,他捡起来时,手电还在往下淌水。
甩了甩,按动开关,啥反应也没有,八成是报废了。只好把坏了的手电揣进兜里,改用自己手机自带的电筒照明。
夏墨这会儿很后悔没把自己包里的狼眼带来,手机的光属实是太暗了,但归根结底还是他太过轻视这里的情况。
基于刚刚的教训,夏墨就近从散了的竹架上抽出半截竹竿以作防卫。随后往染料池的方向走。
对于池子里浮着的东西,夏墨多少能猜测到,可真在眼皮子底下瞧见又是另种心态。
池里浮着个男人,夏墨保持了安全距离,隐约能看到他胸口处微弱的起伏。
知道没断气夏墨就放了一半的心,开始拿竹竿在这人身上试探,见没什么反应,借着竹竿把人打起来,让他趴在染池的边上,不至于滑下去溺死
那男人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因为染池的水本就带色,夏墨也不知道男人身上的衣服本来颜色究竟是怎样。男人腰带上有别着个空的皮质刀鞘。这么看来,不论这男人是什么身份,总之铁定是个不干正经事的。
再瞧瞧,他脖颈与肩膀之间有个暗红色的印迹,夏墨琢磨了下,觉着是电击枪造成的,对这男人啧了一声。
不正经也就算了,业务能力还不行,被搞晕还被取走了刀,太丢脸。
继续向前走,是棚下的那间房。房门是老式的那种两扇门,推拉的铁门在外,木质的门在内。
铁门上都是锈斑,还有蜘蛛网结着。铁门的边边和墙面各有锁扣,扣上安着挂锁,还不止一个。
链接的锁扣很新,挂锁也很新。显得突兀。
挂锁其实不难开,可夏墨对这技能不擅长,手头也没有专业的撬锁工具,硬开没必要,到时候真成入室抢劫了。
再加上....
夏墨瞥了眼那染池里的人。现在虽然还晕着,可要是醒了,他那体格,收拾起人来,夏墨未必受得住,毕竟他才刚挨过一阵打。
识时务者为俊杰。
草草拍了几张铁门的照片,他也随着前人的历程,翻墙出去,但动作远比来时要艰难。。
夏墨忽然感觉他这趟血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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