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好,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误会你了?”
“……”沈乐兮咬着唇,欲言又止。
可落在宁惜言的眼里就被解读成了另一层意思:理亏词穷。
小姑娘下巴一抬,继续不依不饶地讨伐沈乐兮。
沈乐兮似乎被逼极了,脱口就道:“我刚才那么做,是因为阿羡他不能吃鱼!他一吃鱼就浑身不适!但那鱼又是母亲夹给他的,他为了不辜负母亲的心意,哪怕不能吃,也必然会忍着不适硬逼自己吃下去,所以我才悄悄夹走那块鱼。”
说完,漂亮的黑眼睛里盈了两汪泪水,委屈的不行。
宁惜言才不信,扭头向定国公府人求证:“大伯母,世子哥哥真的不能吃鱼吗?”
自家孩子能吃什么,又或不能吃什么,做母亲的最清楚不过了。
宁惜言心想。
可惜……
大伯母注定要让她失望了。
就见定国公夫人面上露出尴尬,支吾道:“这……”
沈乐兮等的就是这一刻,忙出面帮定国公夫人解围道:“惜言小堂妹,母亲常年伺奉与佛祖座下,一年到头的,也难得走出佛堂一步,又怎会知道这些?还是让我来证明给你看吧。”
她说完,拿起筷子,重新夹起碗里的鱼,在众人疑惑的目光注视下,几口吃下,然后静坐不动。
仿佛在等什么。
众人不知她此举何意,皆都狐疑地望着她。
一旁的宁羡忽然想起什么,面色微微一凝,诧异地侧头望她。
果然,不过片刻间,沈乐兮白净的小脸上就开始泛起红晕,又过片刻,整张小脸上便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红疹子。
众人悚然。
宁惜言也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瞪圆眼睛望着沈乐兮,不敢相信地叫道:“你!你不能吃鱼!?”
“没错。”沈乐兮眼里泪珠颤颤,牙齿在唇上咬出一道青白,“我跟阿羡一样,我们都吃鱼过敏。”
事实上是:宁羡只是不喜吃鱼,但不会过敏;而她则是喜欢吃鱼,但却不能吃鱼,一吃就过敏。
这毛病她前世就有,原以换了个躯壳终于可以敞开肚皮痛痛快快吃鱼了,没想到沈小姐跟她一样,也是吃鱼就过敏的体质。
她一个吃鱼过敏的人,说她抢宁羡的鱼肉,谁信?
至于宁羡会不会配合……他们现在可是盟友,这种问题不需要担心,她现在就是说宁羡有隐疾,想必对方也会配合。
果然,她脸上的红疹子一出来,宁羡立马心疼道:“兮儿,你这又是何苦?”
“相公,”沈乐兮眼中含泪,“兮儿就是不忍心看你为难。更不忍心看你受苦。”
说完,她又转眸望向定国公夫人:“母亲,你知道吗,相公他日日盼,夜夜盼,就盼着能和你团聚,别说你今天夹给他的是块鱼,你就是夹给他……不管你给他夹什么,他都会吃。”
定国公夫人红了眼眶。
沈乐兮压低视线不看对方头顶上的弹幕,免得坏了情绪,继续道:“母亲,兮儿能求你件事吗?”
黑亮的眸子满含期翼地望着定国公夫人:“母亲,兮儿求你留下来陪陪阿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