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人伺候男人用完晚膳,还坚持去隔壁的健身房锻炼了大半个时辰。
减肥的路任重道远,她现在眼看着就要蜕变了,绝对不能松懈。
等她洗完澡,回到楚琰寝室的时候,男人好像已经睡着了。
而在离大床不远的地方,放着两床被褥,是给她打地铺用的。
宋佳人看看被褥,对着大床方向翻了个鄙视的白眼。
她再怎么说也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这个男人居然连地铺都让她自己铺,一点儿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好无情!
不过,她大度,不会跟个伤病员计较。
宋佳人借着烛光,打好地铺后,整个人累得都快虚脱了。
虽然地铺很硬,但她适应能力强,倒头往地铺上一趴,闭眼睛便开始酝酿睡意。
就在她迷迷糊糊快要睡过去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哎哟!好疼啊!”宋佳人累得眼睛都没睁开,两手把被子一拉,蒙住脑袋后,翻个身继续睡。
啪嗒!
又有一颗冷硬的东西砸在她额头上,宋佳人痛得一下子睁开眼睛,发现砸她额头的是一颗暖玉棋子。
她顿时怒了,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哪个王八蛋敢扰本姑娘的清梦,找死啊!”
“宋佳人,你骂谁?”
寝室的大床上传来一道冰冷的男声。
宋佳人一个激动,整个人都清醒了,一骨碌从地铺上爬了起来。
她睡懵了,还以为自己睡在西苑。
直到听见楚琰的声音,她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是男人的贴身小保姆。
她深呼一口气,大步朝床榻走过去,“王爷,你找我啊?”
昏暗的烛光下,楚琰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中衣,墨色长发披散在玉枕边,配上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好看得叫人移不开视线。
此时,他瞪着如黑夜般深沉的眸子,冷声冷气道,“宋佳人,你怎么睡得猪一样?你知不知道本王叫了你多少声?嗓子声叫哑了?”
宋佳人低头看着他愠怒的神色,无奈地耸了耸肩膀,“我还年轻,不像有些人睡眠质量那么差,深更半夜睡不着觉。”
楚琰听出她话里的弦外之音,眼眸一眯,“你是在骂本王老?”
“我可没说哦。”宋佳人也是有起床气的,看着他冷酷的俊颜,不想浪费宝贵的睡眠时间,直奔主题,“王爷,您叫我起来有什么事吗?”
楚琰拧了拧眉头,淡淡吩咐她,“本王要起夜,你去把沧晋叫过来。”
“您是要上厕所?”宋佳人打了个哈欠,“那我去给你拿夜壶。”
说着,她转身就去墙角拿了个夜壶过来。
楚琰看了一眼她手里的夜壶,俊眉立刻嫌弃地拧成疙瘩,“本王不要在床上解决,你赶紧让沧晋过来!”
以往他腰没受伤的时候,每次都是去茅房如厕,从来没有用过夜壶。
在他看来,这种丑陋的夜壶实在太有损他光辉伟岸高大威猛的形象!
宋佳人又打了个哈欠,“王爷,您忘了?晚饭的时候,您说柳馨儿她们跑来大闹东苑是沧晋失职,罚他去教场夜跑了。”
楚琰眉头拧得更紧了,思索了片刻,“那你去门口,把守门的侍卫叫过来!立刻!马上!”
他刚才叫她那么久,她才醒过来,现在又拖拖拉拉,是想憋死他吗?
宋佳人站在床边没有动,好言相劝道,“王爷,从这里到门口来回要半柱香的时间,您就算憋得住,您的肾也未必吃得消,要不咱今晚先凑合着解决?”
楚琰毫不迟疑地拒绝,“不行,本王不要在床上用夜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