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琰见她没有动,不耐烦地催道,“本王的腰快撑不住了,你解不解?”
“哦,好。”宋佳人见他催得急,一手扶着他,另一只手往他腰上摸去。
毕竟是第一次解男人的腰带,她是又紧张又兴奋,总是摸错了地方。
楚琰瞳孔一缩,见她解了半天也没把腰带弄开,顿时怒了,“宋佳人,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没搞鬼,搞你啊。”宋佳人抬头,一脸无辜地看向他。
“你怎么蠢成这样,连腰带都不会解?”楚琰被她一句话激得差点当场跳脚,视线落在她额头的大黑斑上,冷冷道,“别人长脑袋是为了思考和好看,你长脑袋难道就是为了吓人?”
“王爷,您别人身攻击我啊。”宋佳人哼唧一声,鼓了鼓腮帮子,不爽道,“人家这不是第一次,没有经验嘛!”
“你自己活了十几年,没穿过衣服吗?”
“我在丞相府虽然不受宠,但好歹也是千金小姐,一直都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
主要是原主长得太胖,穿衣梳头这些小事都没办法自理,平常都是绿舟代劳。
而她自己解自己的腰带倒是没问题,替个大男人解腰带,她也会手抖好吗?
楚琰没好气地冷哼一声,“笨手笨脚连腰带都不会解!你闪开,本王自己来!”
“哦。”宋佳人收回扶着他的手,正要往墙角站,男人的身体便摇摇欲坠起来。
宋佳人一惊,眼疾手快地往他的方向一捞,猛地一把将他搂住。
楚琰站定身形后,从她怀里抬起头,眉宇间带着一片阴鸷,“宋佳人,你是不是想摔死本王?”
“不好意思,我收错手了。”
这个女人果然没安好心!
楚琰深呼一口气,在她的搀扶下,自己解开腰带,正要往里头掏,却发现她视线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他重重咳嗽一声,“本王要如厕了。”
潜台词就是,她可以回避了。
不过宋佳人这个憨憨似乎没有听出他的弦外之音,边打哈欠边催道,“那您赶紧如啊。”早点尿完早点回去睡觉,困死了都。
“你这么盯着本王,本王怎么如得出来?”
“哦哦哦。”宋佳人立刻转身,单手扶着他的同时,拿后脑勺对着他,“我现在看不见了。”
“本王如厕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
这都是谁惯出来的臭毛病?
宋佳人在心里腹诽了几句,“你要是还不放心,我把眼睛也闭上。”
“有外人听着,本王也如不出来。”
“王爷,非常时期,咱不矫情行吗?再说了,我是外人吗?我是你内人啊!”
楚琰,“……”这话反驳得好有道理,他居然无言以对。
他深呼一口气,拄着手上的长矛,“你出去,本王用长矛撑着,站一时半会儿应该不妨事。”
“王爷,腰关系着您后半辈子的幸福,您三思。而且‘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声音,我又不是没听过,应该也不妨事的。”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她这还吟上诗了?
亏得他心胸豁达,否则早就被她气死了!
楚琰俊脸一黑,直接被逼得爆粗,“滚!”
“好勒!我在门口等您!”宋佳人看他眼神像是要吃人,立刻脚底抹油,麻溜地跑了。
楚琰,“……”
等他的腰伤痊愈,非要把这个女人绑起来,狠狠收拾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