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听说了,不过柳馨儿告诉过她,传闻不可信,没准治病救人的事都是宋佳人自导自演的。
她等着宋佳人出尽洋相的那一天!
“你们都散了吧,回后院安分守己,谁敢惹事本王妃定当严惩不贷。”
“是。”
宋佳人震慑过这帮侍妾后,便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晚上,她吃过晚饭回房间时,发现楚琰还没有回来。
她坐在桌前,拨弄着桌上的蜡烛,心底生出浓浓的好奇,楚琰那个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
此时此刻,书房。
沧晋望着垂手站在书架旁边的十多位大夫,冷声问道,“王爷交待的事,你们可都记清楚了?”
那些大夫立刻回道,“草民以家人性命担保,对今日之事定当守口如瓶!今夜草民们见到的王爷已经病入膏肓,草民等医术有限,对王爷的病无能为力。”
沧晋听着他们整齐划一的声音,满意地点点头,“你们可以离开了。”
这些大夫对着楚琰的方向拱了拱手,“草民等告退。”
“慢着。”
他们正想离开,轮椅上的男人忽然出声,淡淡从唇间吐出两个字。
“王爷还有何吩咐?”
楚琰漆黑幽深的眸子扫过他们,不紧不慢地开腔道,“本王有个问题想请教各位。”
“王爷请讲。”
楚琰抿着薄唇,斟酌了片刻,轻掀薄唇,“你们可以什么办法能缓解女人的月事之痛?”
月事之痛?
所有大夫没有料到王爷会问这种问题,一下子都懵了,相互对视几眼,面面相觑。
在云苍国,女人的地位要比男人低不少,而女子来月事流出的血也被视为污秽之物。
如果作为妻子的来了月事,需要等月事干净了之后才能与丈夫同房。
在男人的观念里,月事之痛是女人应该承受的,没有大夫会特意去研究如此缓解这种疼痛。
有个胆子大一点的大夫论先出声,“王爷,恕草民等无能。”
楚琰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俊眉一拧,唇角溢出几分冷意,“你们都自诩是京城医术最好的大夫,居然连月事之痛都没有办法治愈。”
若是宋佳人在这里,肯定要吐槽他故意为难人了。
哪怕是在她前世的时候,痛经也没有医生打包票能治愈,顶多就是缓解。
毕竟,有句俗话怎么说来着,痛经不是病,痛起来要人命。
这些大夫见男人发火,噗通一声,全部跪倒在地,“草民无能,请王爷责罚。”
沧晋见状,婉转地提醒男人,“王爷,时辰不早了,还是让各位大夫早些回去休息吧。”
这种事全云苍的姑娘们恐怕都羞于启齿。
王爷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问大夫这种问题?
身为王爷的贴身隐卫,他听着都替王爷觉得脸红。
楚琰正要说话,突然有位大夫再次开口,“王爷,女子当中,来月事会痛者,大部分都体寒。草民虽不知道治愈月事之痛的方子,但却知用温热的汤婆子放于小腹之处,有缓解之效。”
“你可确定此法有用?”
“草民的母亲曾饱受月事之苦,草民研究了数年,才得知此症原因。当年草民给母亲用过数回汤婆子,母亲的痛苦确实减轻不少。”
楚琰听完他的话,微微颔首,静默了片刻后,淡淡道,“沧晋,送所有大夫出府,另外,你再去账房另支一千两银票给这位汤婆子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