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凛冽的剑气当场将马车的车厢劈成两半。
火势也瞬间小了大半。
宋佳人望着安然无恙躺在矮桌上的药材,顿时激动不已,“我的药!”
夜轻寒手腕轻转,剑尖便挑起那包药,朝她扔了过去,“接着。”
宋佳人两只手抱住药包,悬在嗓子眼的心脏终于归位。
她长长松了一口气,满眼感激地看向夜轻寒,“多谢夜兄,我又欠了你一个大人情!”
这时,夜风和绿舟也赶到了近处,夜风原本还庆幸他们运气好,居然遇到好心人帮忙。
但是当看清楚这位好心人是夜轻寒之后,他脸上欣喜的表情瞬间烟消云散。
怎么又是他?
这家伙怎么阴魂不散的?
难怪王爷让他一定要防着此人!
夜风上前一步,指着旁边那辆被劈得四分五裂的马车,气汹汹道,“夜公子,你故意损坏了我们瑞王府的马车,居心何在?”
然而,夜轻寒还没回话,夜风就被宋佳人一把揪住了耳朵,“你这熊孩子怎么如此没礼貌?要不是有夜兄帮忙,你家王爷的药早就被烧成灰了!你还想反咬一口,像话吗?”
她是活了两辈子的人,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自认为心境成熟,像夜风这种十来岁少年,在她眼里就是个半大不大的熊孩子。
夜风确实就是故意找茬,听到她训话,立刻跟被霜打过的小白菜似的,蔫巴巴道,“王妃,属下知错。”
宋佳人揪他耳朵的手没有立刻放开,“那你还不赶紧跟人道歉?”
夜风鼓了鼓腮帮子,心不甘情不愿地瞥了夜轻寒一眼,“夜公子,对不起。”
夜轻寒桃花眼一眯,笑得妖孽又魅惑,“无妨,本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跟熊孩子一般见识。”
“你!”夜风见他骂自己熊孩子,正想撸袖子跟他干架,突然耳朵又是一痛,顿时又蔫了回去,“多谢夜公子大度!”
夜轻寒斜了他一眼,不缓不急地挑起唇角,“不过我弄坏你们的马车也是事实,为表歉意,我送你们回王府。”
“不……”夜风很有骨气地想拒绝他,可是当视线瞥到不远处那辆已经残破不堪的马车,只能把话又咽回肚子里。
宋佳人对夜轻寒拱了拱手,“夜兄真是仗义!谢啦!”
说着,她扶着绿舟上马车。
夜风悄悄白了夜轻寒一眼,也赶紧上了马车。
等夜轻寒撩开帘子,视线瞥过坐在一侧的宋佳人主仆,又瞥向独自占了一侧的夜风,微微勾唇,“马车似乎已经满了,我再进去就拥挤了,不如我就跟车夫坐在前头吧。”
其实,夜家的马车又大又宽敞,就算他坐进去,里面的空间依然很宽松。
夜风见他如此矫情,也没客气,笑眯眯地点头,“那就委屈夜公子了。”
王爷说过不能让夜轻寒离王妃太近,夜轻寒主动要求坐外头,那可真是皆大欢喜。
夜风正暗自庆幸,忽然小腿被人轻踹了一脚,“夜风,夜公子是马车的主人,怎么能让他坐车头?你出去跟车夫一起坐。”
夜风一呆,无辜又懵圈地眨了几下眼睫,“啊?”
宋佳人见他没动,催道,“快去!”
“是。”夜风不能违抗她的命令,只能慢慢吞吞地起身,跳下马车的时候,他明显看到夜轻寒嘴角勾起一抹诡计得逞的笑弧。
夜风气闷地坐在车前,不时听到车厢里传出他们说笑的声音。
王爷啊王爷,不是他不想看着王妃,实在是敌人太狡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