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对几个儿子是什么性格很清楚,知道楚琰不可能平白无故揍自己的兄长。
他视线扫过楚瑜那张惨不忍睹的脸,沉吟片刻,缓声反问道,“是不是你酒后失态,做了什么错事?”
楚瑜听到这话当场急了,“父皇,你看儿臣像是醉得不省人事的样子吗?”
“虽然朕与佳人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这个丫头不是那种没有分寸的人,此事朕会好好调查……”
“父皇,还有什么好调查的?”楚瑜见他完全没有责怪宋佳人的意思,心下恼火不已,“儿臣这张脸就是最好的证据,宋佳人殴打皇子,理应废除王妃之位,杖毙!”
说到最后,他的眼底折射出冰冷的恨意,连垂在身侧的手都捏得咯咯作响。
楚渊站在他面前,以居高临下的眼神睥睨着他,把他脸上的表情尽数收入眼底。
楚渊深邃的眼神乍看之下毫无波澜,可是定睛一下,眼底却蕴着洞穿一切的睿智与威严,“瑜儿,你四弟是什么样的性子,你应该比朕清楚。他从来不屑耍心机手段对付自家兄弟,也不会跟自家兄弟斤斤计较,做出以多欺少趁人之危的事。但是,你若伤了他珍视之人,他不仅会追究,还会连本带厉地反击。”
楚瑜听着他低沉冷肃的嗓音,立刻像是被人当头淋了一桶冰水,大脑彻底清醒了。
他怎么能忘了,眼前这个高大伟岸的中年男人不仅是他的父亲,更是一国之君。
楚渊这些年早就看惯了朝堂和后宫的各种勾心斗角,又怎么可能会听信他空口白牙的污蔑?
楚渊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已经是给他留了余地,他要是再胡搅蛮缠,只怕楚渊也不会再偏袒他了。
可宋佳人和楚琰对他做得事,让他如鲠在喉,如果没办法出了这口恶气,他恐怕这辈子在他们夫妻面前都抬不起头。
楚瑜在心里暗自权衡了一番,很快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父皇说得极是,今日之事是误会一场,儿臣就不打扰父王休息了,就此告退。”
“嗯,你能想明白便好,你四弟如今身体已经痊愈,朕希望能看到你们兄友弟恭,好好相处。”
楚瑜心下微凛,藏在眼底的杀气一闪而逝,“是,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你跪安吧。”楚渊说完,转头对姚昊吩咐道,“小昊子,摆驾坤宁宫。”
“奴才遵旨。”
“儿臣恭送父皇。”楚瑜垂首跪在地上,目送着楚渊在一众宫女太监的簇拥下走远,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他抬手掸了掸外袍上的灰,肿成核桃的一双眼睛重得眯起,眼神阴鸷到了极点。
…… ……
宫门外,瑞王府的马车正平稳地往瑞王府方向驶去。
车厢里,宋佳人回想起楚琰拿剑划坏楚瑜裤裆的场景,挪了挪屁股,往他跟前凑近几分,“王爷,你刚才剑到底有没有刺上楚瑜?”
楚琰拿眼角觑着她脸上好奇的表情,俊美的脸上神色疏离,一张口语气也很冷淡,“你希望本王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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