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人望着他毫不掩饰的露骨眼神,脸颊莫名一烫。
随即,她睁圆了一双漂亮的眸子,认真地对他道,“楚琰,不是我吓唬你,作为大夫,你现在这个腰还不能做剧烈运动,否则日后留下后遗症,我下半辈子就得守活寡了!”
楚琰漆黑的瞳仁里映着她义正辞严的模样,屈指在她秀气的鼻尖上轻轻刮了下,“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
“这个很严重的!夫妻生活和不和谐,会直接影响到夫妻之间的感情!”宋佳人可没跟他说话,身为医者,这是一件特别严肃的事,“而且,你以后要是不行,我可不能保证我会一辈子对你忠诚,说准我会偷偷爬墙出……唔!”
宋佳人的话才说一半,楚琰已经低头直接封住了她的唇。
一开始,宋佳人受不住他的热情,还有些扭捏。
可是,亲着亲着,她突然意识到这是她拜过堂的夫君,跟他亲密是天经地义。
想着,她眼睫毛颤了颤,缓缓闭上眼睛,两条胳膊也自然而然地挂到了男人的脖子上。
夕阳透过窗户洒落进来,映着地上纠缠在一起的两抹影子。
仿佛连空气都变成了粉红色。
窗外,天空被夕阳染成瑰丽的色彩,连大地都是一片璀璨的金色。
六月底的傍晚,是难得的温柔。
可是,在总有阳光照射不到的阴暗角落里,还蛰伏着看不见的危机。
…… ……
夜色浓重,虫鸣蛙叫衬得夜愈发寂静。
而万花楼,依然是歌舞升平。
顶楼,走廊尽头的雅间里,静悄悄的,与楼下的喧闹格格不入。
房间的竹案前,坐着一个身穿白衣的男人,他的眼睛上蒙着白绫,遮住半张脸,却依然能看出他棱角分明的长相。
在他面前的竹案上放着一个棋盘,他把玩着手里的黑子,不紧不慢地开腔,“燕王殿下,该你落子了。”
楚玧心不在焉地伸手在棋案上落了一颗白子,迟疑了片刻,到底还是抬头看向他,稚气未脱的脸上,神情纠结,“赫连公子,那位叫芍药的姑娘……”
“刚才,我已经让人处理掉了。”赫连翊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轻描淡写,就好像处理掉的不是一条人命,而是一件不值一提的货物。
楚玧表情一僵,“我不是说过,我试探过她了,她并不记得我,你为何还要赶尽杀绝。”
赫连翊白绫下的唇轻飘飘地勾了下,“燕王殿下,要成大事牺牲是再所难免,你这般婆婆妈妈,几时才能报得了仇?”
楚玧放在膝盖上的那只手不由攥成拳头,沉默了好片刻才低低开口,“就算是报仇,也不该伤及无辜!”
“无辜?”赫连翊唇角一沉,哪怕眼睛不能视物,却还是将白子精准无误地落在棋盘上,“生而为人,哪有无辜的?这世上,哪个人的手没有占过血腥?你今晚吃的鸡鸭牛羊,猪兔鱼虾不无辜吗?”
楚玧被他怼得无言,又落了一子,闷声闷声地问,“那今日,你为何要让人散播我四嫂是妒妇的消息?”
光靠宋月瑶一个人,根本不可能让谣言一下子传遍京城。
而推波助澜的人正是赫连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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