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滚到哪里去了,碰到了什么停下来,一双黑色锦绣鞋子出现在眼前,抬头望去,惊讶得张大了嘴。这不是江淮吗?她的男神啊。怎么会出现这里?脑子一疼,原主的记忆涌上来,这是苏寻,原主爱惨了的苏寻。
苏寻一身绛紫色长袍,腰间一块白玉佩。长发用鎏金冠束起,五官棱角分明宛如刀斧神功雕琢,眸光清冷。通身散发出贵气清冷的气质来。此人只因天上有,落入凡间大概是来历劫了。
难怪原主喜爱他。幂月自己见了都挪不开眼,长得分明和江淮一样。
“咳,咳咳。”旁边下人假咳提醒,他家大人确实模样好,连公主见了都挪不开眼。
幂月回过神来,赶紧从地上起来,抖抖身子,赶紧整理自己。从狗洞里出来模样着实狼狈。
觉得差不多了,才扬起一个笑容来,“苏丞相,好巧啊!”
假,太假了。
“公主的出场方式还真是别致。”过了许久苏寻才点评似的说了一句。
幂月尴尬地笑了笑,爬狗洞让人家主人逮了个正着,她脸都丢没了。
把适才先从狗里塞进来的几盒糕点捡起来,“苏丞相,我特意为你买的,你拿去尝尝。”
苏寻颇为嫌弃地看了一眼幂月手里的糕点,从狗洞里塞进来的啊。
幂月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在帅哥面前她怎么可以丢脸丢到这个地步?没脸见人啊。上前一股脑地将糕点塞给苏寻然后走开。
“哎呀,这丞相府瞧着真不错,有山有水有花儿,丞相大人如此貌美,想来此处应是个养人的好地方。我来观赏观赏。”
一点也不客气,自己就开始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姿态豪迈了些,赶紧换了副样子,双手交叠在肚子前,走路小步小步的,身子挺直,头扬起目视前方。这样,应该能挽救一下自己在苏寻心中的形象吧?
公主的尊贵优雅姿态摆出来,倒有几分像样。
苏寻看了看幂月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几盒糕点,眉头皱成一堆,浑身不舒服。迫于幂月公主的身份,他忍着没让人来将幂月拖出去。
“你放手——你做什么?”
“啊?”幂月转身疑惑地看着苏寻,手里还拿着自己刚从枝头上折下来的月季花。
“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苏寻瞪了一眼幂月后气急败坏地离开。
“……?”幂月耸耸肩看向院里的家丁,不知道苏寻哪根筋答错了。
“这月季花大人精心培养了两年,才开出公主手里的头一朵,辣手摧花,大人心疼啊。”家丁都替他家大人心疼。好好一朵月季花,今天就丧命于公主的辣手下。
“……”幂月表示不理解,就一朵花而已,她哪里想到这么多?府里看着花挺多的,不差这一朵吧?打呼小叫个什么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不过苏寻生气了,她得想办法哄好啊,好感度,别又扣了,保佑啊,苏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别计较这么小事儿啊。
“哈哈哈。”朱朱幸灾乐祸,“好感度负五,恭喜宿主。”
幂月扶额气得想骂娘,才得到了五点好感度,什么都没做就又扣了?
气得跺脚,走路脚踩地的声音十分大,双手摇晃,毫无形象可言。
“苏大人我错了——你别生气。”心里再生气也只能憋着,嘴上言语十分讨好。
苏寻没理身后的幂月,一路到了正厅,把糕点放到桌子上,刚坐下幂月就围了过来。
“喝茶,别生气。”幂月抢先一步给苏寻倒好茶,双手递过去。
“公主的糕点已经送到,下官很喜欢,多谢公主赏赐。府中人多口杂,为了公主的声誉着想,还请公主赶紧走吧。”苏寻看都未看幂月一眼,直接下逐客令。
“呵呵,”幂月咬牙忍住想一拳给苏寻揍过去的冲动,摸摸脸,一个甜美的笑容浮现,在苏寻旁边坐下。“我们两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们想说也说不出什么。”
“这月季花我不知道你很看重,既然我折了它,改明儿我送你一院子的月季花来给你赔罪。你可千万别生气。”幂月违心地说着。
苏寻给自己倒了杯茶,轻抿一口,“下官可不敢生公主的气。”
啧啧,这茶言茶语,说得像是她胁迫他似的。
“我特意给你带的糕点,你尝尝。”幂月把几盒糕点打开一一摆在苏寻面前。
一股甜香味扑鼻,苏寻皱眉,抬手捂住鼻子,“什么糕点?”闻着怪熏鼻的。
幂月拿了一块鲜花饼递给苏寻:“你尝尝,很好吃。”看着挺好吃的,虽然她并没有尝过。
避开幂月的手,苏寻自己在食盒里拿了一块鲜花饼出来,拿在鼻子前闻了闻,有股说不出来的味道。放进嘴里嚼了几下便咽下去,随后道,“糕点尝了,下官很喜欢,公主慢走,不送。”苏寻起身微微躬身,逐客的意思很明显。
幂月笑着打哈哈,“丞相府风景不错,比宫里的都好看,我再欣赏欣赏,苏大人若有事要忙就去忙吧,不必理会我,我一个人看看。不着急。”
抓了几块糕点放进嘴里,起身在周围走走,装作欣赏风景。想赶我走?呵,不可能。好感度不加她今儿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对于幂月的死皮赖脸苏寻还真是没辙。也不知道幂月是怎么了?往常幂月到丞相府里来,他若有了逐客的意思,幂月肯定走人,生怕惹他不快。今天,是怎么回事?他都直接开口了,还不走人。
光这么僵着下去也不是办法,她得想办法让苏寻高兴,这样她才头好感度。可是怎样才能让苏寻高兴对自己有好感度呢?幂月蹙眉沉思。
“苏大人平常喜欢些什么?听听小曲儿?看看书?下下棋?”要让一个人对自己产生好感就首先得喜欢他所喜欢的,了解他的一切喜好,再投其所好。
苏寻不舒服地挠了挠脖颈,幂月说了些什么他也没听。也不知怎么回事,脖颈处怎么这么痒?
“苏大人。”幂月回过身喊,也忒高冷了吧?问他他还不回。
“你怎么了?这里怎么红了?”幂月看到苏寻颈部发红,红得不正常。看苏寻拿手在挠,走过去拉开苏寻的衣领发现一大片不可疑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