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冬至吓得勺子落地,声响自然惊动了隔壁用膳的人。柔韫心里暗骂一声不好,果然下一秒,那体型健硕的人,一下子将屏风掀开。
“原以为是摆设,没想到里头居然有两个娘们。”托和接着把其他屏风推倒:“你们不会特地来听我们讲话的吧?”
“不不...”冬至下意识地挡在柔韫面前,但没经历过此等场面的她,早已吓得眼泪直流,说不出话。
柔韫隔着白纱望向男子,他似乎看着好戏,并不打算搭理的样子。
“我们早就在此用膳,你无故掀开屏风吓我婢女,不知安的什么心?”柔韫毫不畏惧,天子脚下还不允许他们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店小二也及时赶来,生怕仙娥会受到欺负,虽矮了托和一大截,但气场上却卯足了:“这位大哥,两位姑娘确实是先来的,也是你们愿意挑这个位置,若是是有什么矛盾,好好化解便是,可别伤了和气。”
托和再怎么着也不可能对女子动手,但方才说的话若是让女子听了去,只怕会对主子不利。
“这位姑娘,我朋友对你们无理,我替他向您道歉。”也先颇为客气的说道:“方才您婢女不知何故惊慌间落了勺子,吓着我们,我这朋友心里有气罢了。”
“无事误会解清就好。”柔韫接着道:“我的婢女不日便要出嫁,她从小失孤,我免不得要在男女房事上教导她一二,可谁知..”柔韫装作娇羞状:“可谁知她过于震惊,不甚打扰了诸位实在抱歉。”
“这..这倒也无事。”也先有些不知所措,自己部落的女子都不曾如此大胆,将男女情事挂在嘴边,想不到黎国风气已如此开放。
兜帽男子看不清神色,但从他有节奏地轻敲桌面的行为,看得出他似乎很感兴趣。
柔韫拿出荷包颠了颠:“今儿是我们的错,这顿饭就让我请,切勿推脱,小二。”
店小二接过荷包,喊道:“好嘞!”
“如此便多谢姑娘。”也先看着已有不少人围观,为了暴露身份,不想将事闹大。
柔韫起身,虚扶着冬至:“那就不耽误各位用膳,家中有事,先行告退。”
托和望着主仆两人的背影问道:“主子要不要跟着她们,趁机.....”
男子见到他抹脖子的动作,眉头一皱:“不必,没我命令不得在京城惹事。”
“是。”
男子一行并未饮酒,很快就用完午膳,临走前男子不由分说地扔下一大锭银子,将女子的荷包从店小二手里夺了去。
马车上
“姑娘,那群人是什么人,他们居然说要..唔。”冬至话说一半,被柔韫捂住嘴。
“我们现在还未到府,先别胡说。”柔韫掀开帘子一角,警惕望向四周,随后放下,压低声音:“那两随从,身材高大体型健硕,肤色黝黑,关键是胡须茂密,口音特殊,不像是黎国人”
“不是黎国人?”冬至发问。
“凡进入黎国境内的异族商贩,虚佩戴关隘腰牌,而方才那几人,我已仔细看过,并没有所谓的身份证明,并且,他们特意换做黎国的穿着,想必是混进来又不想被发现,特意乔装的。”柔韫仔细分析。
“那此事可要去府衙上报?”
“没用的,就算禀报府衙,等官兵到时,那几人应当早就离去了,若是他们知道我们报了官,定会想尽办法找出我们,对我们下手,我们在明敌在暗,没必要冒这种险。”
“可是可是他们说,要杀将军。”冬至说完,身子又是一阵发颤,那人说这话时,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真当越府如此好进,越府虽表面上看起来安静祥和,实际上怕是有不少亲卫暗中守护,想杀将军,没那么简单。”
“那那姑娘回府以后是否要提醒将军一下,有所防范也是好的。”冬至小心翼翼的问。
“不必,自有人去说。”柔韫在冬至摸不着头脑的情况下,顺着车帘望向外面。
驾着马车易容成小厮的亲卫打了个喷嚏,好像有人在说自己。
转眼间回到长缨院,沧澜见到柔韫忙过来打招呼。
“少夫人您回来了。”沧澜兴致冲冲。
“将军呢,你怎么没在内伺候?”柔韫看着紧闭的房门询问。
“药宗大人来了,将军正在里头就诊呢。”
“小子小子!”屋内传来老者的叫唤。
“欸,来了!”沧澜不敢耽搁跑了过去。
柔韫也跟着进了书房,只见一白发苍颜老者,捻着银针扎入越浔腿内穴道,抬起袖子擦擦汗:“渴死我了,这就是你们越府的待客之道,连杯茶都没有。”
柔韫闻言,拿起桌上银白色霞花盏到了茶水递给他。
药宗伸手去接,却发现捧碗的玉手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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