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草,启帝用了一株,太皇太后用了一株,现在国库中仍留一株。”
“皇宫......”柔韫知道启帝对越家的态度,若是直接向皇上开口,怕是会被狠狠拒绝,更怕启帝借此毁了云草,让越浔再无站立可能,此事需得与老夫人商量。
“我知道了前辈,您先继续帮将军诊治,我去与老夫人商量想办法。”
柔韫亲自前往南山院,将药宗所说的话,一字不落地告诉老夫人,老夫人思量片刻就起身来到长缨院,药宗早将云草的事讲与越浔听,所以见老夫人前来,越浔已知是为何事而来。
“行之。”
老夫人拄拐进门,柔韫将她扶到床边的漆金围榻椅上坐下。
“祖母。”越浔起身靠着枕头,脸色已比之前好多了。
“行之,那云草的事你知晓了吗?”老夫人拄着拐杖问道。
越浔颔首:“药宗前辈说了。”
“你有何主意?”
“要让启帝将云草拱手相让,绝无可能。如今之计有两点,一是拿他想要的东西与之相换;二是寻一个他不能拒绝的契机,讨要这份恩赐。”越浔思路清晰继续解释:“启帝想要的无疑是越家将兵权交出去,可是一旦越家交权,启帝将不容于越家,借此对越家下死手。”
“这么说只有第二点可行了?”老夫人问:“可是这个契机不好找啊。”
听着祖孙二人谈话,柔韫灵光一闪说道:“现下有个好时机,宫宴在即,若是寻个机会应当是容易的。”
越浔颇为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接着说出自己的主意:“孙儿也是如此想的,宫宴少不得一番献礼献技,若是将赏赐御物定为云草,不失为一机会。”
“此法甚好,只是皇上他肯吗?”
“肯不肯试试才知道,我已令人送信给霍衍,此事他会去与皇上商议。”
“可是你就这么保证能得到云草?”
“孙儿不敢保证,只是无论宫宴结果如何,六殿下既然敢保证能治好我的腿疾,那么无论如何他都会想办法拿到云草。”
老夫人放下心来:“既然如此,那便宫宴后再看结果,无论如何,就算是拿黄金万两与魁首换,越家也出的手。”
越浔见柔韫走神,问道:“你在担忧什么?”
柔韫回过神:“没什么,只是若是启帝知道云草的作用,怕是最后赏赐了去,也会想办法夺回吧,虽现在只有药宗前辈与我们知道,但是迷朦是匈奴的,匈奴应当知道云草是治疗迷朦的解药才是,若是他们告知启帝,又如何.........”
“他们并不知。”越浔很是坚定:“云草能解迷朦的毒只是药宗前辈的古籍中有所记载,实际上并没有人试过。”
“那用了云草若是解不了迷朦的毒,会有何副作用?”老夫人心中忐忑,声音发抖。
越浔摇摇头:“不知,凡事要试试才知道。”
柔韫望见老夫人眼中的疲惫,上前劝慰道:“既然古籍上有所记载,那定是经过多种验证,等拿到云草后,让药宗前辈好好试药,确保无事后再用也不迟,祖母不必过于忧虑。”
越老夫人看着孙媳,年纪轻轻,说话句句在理,能够安抚人心;反观自己,随着年龄增长,没有当初征战沙场的果决,反而越来越畏缩,成为了当初自己不喜的深闺妇人。
越老夫人缓和心态,钝感惭愧:“也是,儿孙自有儿孙福,行之是个有福气的孩子,于是总能逢凶化吉。”
“祖母,我先扶您回去歇息吧。”
“不必。”老夫人摆摆手:“让腊月送我回去就行了,你就好好照顾行之吧。”
“是,腊月送老夫人回院。“
“是。”腊月闻声推门而进,扶起老夫人:“老夫人我送您回去。”
“嗯。”老夫人起身,晃晃悠悠走了。
“那夫君,我就先回房了。”柔韫和煦笑了笑,往外走几步顿住:“酒楼的事,想必夫君已经知道了。”
“嗯他们是匈奴人,府内安全,只是出门时要多带护卫注意安全。”越浔作思索状,片刻后还是忍不住发问:“你怎知马夫是我的人?”
柔韫忙笑着应道:“越府的仆役都是登记在册的,我看人员记录中,根本没有这个人,当然也有可能是临时找来的,可若是平日里驾驶车马的人,手掌心定是有层老茧,但他的手却是指尖处有茧,应当是习惯使用暗器的人。”
越浔清清嗓子唤道:“出来吧。”
就在柔韫摸不着头脑时,屋内突然传来声音:“将军。”
柔韫回头,浑身黑色劲装,獠牙面具的男子单膝跪在地上。
“这是绝,宣武军暗卫。”
“就是那名车夫?”
“是。”越浔淡声回复:“以后他直接听命于你,若有危险,吹响骨哨便是。”
绝将骨哨双手奉上:“少夫人。”
柔韫接过,掩盖不住的兴奋:“谢夫君!”
越浔见状,不由得被带动嘴角微扬,一旁的绝吓得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鬼怪一般。
昔日有周幽王烽火戏诸侯,逗褒姒一笑;今有大将军献亲卫,夺少夫人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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