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措,傅弈理解她的心情,但他还有事:“乖,我先帮你把脸上涂点药膏,涂了药膏还需要休息,你难道就不想自已还像以前那样漂亮?”
想到袁野看到她时的表情,夏双露出笑脸。
不管怎样,不能跟自已的身体过不去。
“正好我还有点事要办,你休息的时候我就去办事,然后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国,可以吗?”
夏双笑道:“你都安排得这么好了,我能说不行吗?”
她的样子极为可爱,一点也不像大他几岁的人。
他忍住想要吻她的冲动,只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一直到夏双睡着,傅弈才出酒店。
此时钱立楠正在客厅里坐着抽烟,烟灰缸里全是烟蒂,烟雾缭绕着。
他一直盯着外面,他在等人。
门也大肆开着。
“比我预想的晚了些。”
看到傅弈,钱立楠沉声笑起,放下手里只抽了一半的烟。
他靠在沙发上,看着傅弈一脸黑沉地走过来。
夏云美在他心里,当真是十分重要,他想不承认都难。
“你漏算了我帮她上药和哄她睡觉的时间。”
傅弈盯着钱立楠,看到他深眸蹙起,他的脸色才好了些。
“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否则这辈子你都别想再碰她!”傅弈直接到他面前,警告。
“呵。”钱立楠缓缓站起,“毛都没长齐的家伙,云美到底看上了你哪一点?”
傅弈反唇相讥:“我身上的每一点都比你强,尤其是那方面,也只有我能满足她。”
钱立楠在意的不过就是这一点。
跟夏云美错过的,何止是时间,更是她的青春,她最美好的东西!
他突然暴怒,挥拳相向,好在傅弈早有准备。
两人的实力不相上下,都没讨到什么好处。
你一拳我一脚中,还不忘攀谈。
“你知不知道你伤她最深的地方是哪里?”
这是钱立楠问的。
傅弈当然不知道,不过他心想,难道是最后她离开时?她是否看到他跟其他女人制造的暧昧?
“不敢说?”钱立楠冷哼,“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两人打得累了,各自找了个地方靠着休息,傅弈没忘他来的目的:“看来你是不想跟我解释了。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心态,但如果你真的爱她,就不可能如此伤她?我想,你最爱的人应该是你自已,所以,不管将来云美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不可能让她再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一想到此,尤其是他亲手甩出去的那两巴掌,钱立楠的心就无比难受,他出手更重了。
这一拳,傅弈没躲及,嘴角鲜血直流。
“你觉得你能控制得了她?”钱立楠冷笑。
傅弈抹去嘴角的血,勾唇:“我会让她心甘情愿地跟着我。”
一场战争结束,傅弈回去的时候,夏双已经醒了。
外面在下雨,她就站在阳台那里,因为风向的问题,她身上都淋到雨了。
傅弈吓了一跳,以为她是受了情伤想不开,匆忙过去一把抱住她:“为了他犯傻事,值得吗?”
夏双却转过身来,一本正经地问他:“你说,从这里掉下去,会不会死?”
她脑子到底在想什么?真的想跳下去?
傅弈蹙眉,将她搂得紧紧地,幽幽道:“当然会死。死了就没有了,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别胡思乱想好不好?除了钱立楠,世上肯定还有一个男人比他更爱你。”
“傅弈,你跟人打架了?”
夏双转移话题,拉开距离看着他脸上的伤,抬手抚去,被傅弈一把抓住,放在嘴边亲吻,深情凝视着她:“我应该怎么办?”
看着她好奇诧异的眸子,傅弈觉得自已太矛盾了。
“你怎么了?”夏双蹙眉,“是担心我的事吗?”
傅弈盯着她:“如果我跟你说你就是夏云美,你会怎么办?”
她竟笑起来:“干嘛?你是太想念你的女朋友,希望我假扮她?”
她怎么会想到这个?
傅弈差点被她逗笑,还没来得及说话,夏双就主动抱住他:“她在你受伤的时候,是这样拥抱你吗?”
傅弈回抱着她:“不仅会这样,还会做更多的事。”
说完,他低下头,看着她的红唇,眼神有些迷离。
夏双却笑着推开他:“她就喜欢你的坏吧。快过来吧,我帮你擦药。”
傅弈无奈地笑笑。
有时觉得她已经恢复记忆,可有时,又觉得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只要她开心,她想当谁就当谁吧。
现在这两个人像受伤的小鸟,互相取暖。
问到她今后的打算时,夏双说:“你不是说带我去云南吗?我想去看看。”
她低下头认真地帮他擦药,眼睛早就红了,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傅弈看到了。
“好,你想去哪我都带你去。”
“真的?”夏双特别高兴,眼泪都流下来了,“那你不找你的女朋友了?”
傅弈说:“不急,慢慢找吧。她也喜欢云南,说不定我会在那里遇见她。”
夜深人静的时候,夏双整个人就变了,她从没像现在这样悲伤过,好像天塌下来一般。
她拿着手机,一遍遍看着钱立楠跟那个女人,今日一见,她总算知道,原来照片里的女人,就是傅弈说的袁野。
就是因为钱立楠对她太好了,所以她连想恨他,忘记他都这么困难,所以才要一直盯着照片,想着他是如此之坏,这么坏的男人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哭的累了她就窝在被子里睡着了。
傅弈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泪流满面,手里的手机还亮着,里面是她一直看的照片。
他很想将照片删除,但他犹豫了,他不应该去干涉她,哪天她不想看了,放下了,也就没有留下的意义了。
只是他一直在想她问他的问题,从阳台那里掉下去会不会死。
虽然后来没有深入讨论,但这就像个定时炸弹一样,让傅弈不得安生,所以他必须时时刻刻盯着她。
“妈妈,不要!”
夏双猛地睁开眼睛,看到床边站着一个人,惊了一下,傅弈赶紧过去搂他入怀:“是我。是不是做恶梦了!”
她一身的汗,浑身颤抖,突然开口问:“我妈呢?我想见我妈,为什么我不知道我妈在哪里?”
她抱着头声嘶力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冲击着大脑,让她疼得要爆炸。
傅弈毫无办法。
她现在的记忆里,到底是只有钱立楠一个人,还是只是停留在七八年前?
“傅弈,你知道我妈在哪里吗?”
她一把推开傅弈,摸到自已的手机,她在她的通讯录里翻着,除了钱立楠跟傅弈,没有一个有关“妈妈”的字眼。
她在相册里面找,除了跟钱立楠的,也没有任何像妈妈的女人在里面。
这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
她又大叫起来,直到傅弈紧箍着她,告诉她:“你冷静一下,我带你去找你的妈妈,我或许知道她在哪。”
闻言,夏双扑到傅弈怀里,泪水打湿了他的大片衣衫。
她终于安静了,为了寻找舒服的姿势与温度,夏双使劲往他怀里钻,跟个三岁孩童般。
傅弈却没有心思想其他的,他担心的是,夏双此时的状态到底是不是正常的?她是不是因为过度刺激而坏了脑子?
因为她的举止实在太可疑了。
此刻的江城雷雨交加,但仍阻止不了佐洋要去赴马潇潇的约。
佐洋很早就从看所里出来了,童瑶还接了他,可他对童瑶却是连看都不看,但她也无所谓。
只是,他没地方可去,更不想回褚家,正好童瑶有意邀请,他就过去了。
在家养了几日后,他接了个电话就要出去。
童瑶这几日也没缠着他,但总感觉他举止神态奇怪,所以就留了个心眼儿。
今日,他是接了个女人的电话就要出去。
而且外面风是风雨是雨的。
“别让我看不起你。”童瑶说的。
佐洋睨了她一眼:“你最好别管我的事,否则我马上就消失在你面前。”
“呵。”童瑶冷笑,“你以为我稀罕你?”
要不是夏云美很早就交待她,让她看着佐洋,别让他再做错事,她还真不会理他。
毕竟这么长时间了,她想通了很多事。
没想佐洋竟不急着走了,将她逼到墙角:“你在跟我玩欲擒故纵吗?好啊,你一直想要的,我给你就是。”
他毫不怜惜地撕了她的衣服,惊恐了她的双眼。
他怎么变得如此暴戾?
“云美姐姐,你错了……”
童瑶疼得喃喃出声,痛苦不已,这个佐洋,他不是人。
听到夏云美的名字,佐洋勒住童瑶的脖子,冷冷出声:“你知道她在哪是不是?再不告诉我,我就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