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邸大门口站着一排黑衣保镖,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
深青色中山装,梳着油头,慈眉善目,看到秦掌珠下车,立时迎上来,语气恭敬又知礼:“秦小姐,我是战家的管家周伯,里面请。”
战家的管家?
呵!
看来那个狗子终于坐不住了。
秦掌珠眉目淡静,连问都懒的问,直接跟着周伯进了老宅。
廊亭水榭,园林假山,拱门环绕,大概十分钟才走到主宅大堂。
堂内布置的古香古色,屏风香炉梨花木,家具陈设,就连每一处装饰都颇为考究。
佣人们穿着清一色的绸缎旗袍,个个水灵,站姿规矩。
秦掌珠被安置坐在中式沙发上,佣人端茶倒水,送零食水果,周到至极。
周伯站在一侧恭恭敬敬,堂内除了各司其职忙碌的脚步声,安静的像一口没有生机的枯井。
早闻战家门风清正,严谨,果真是名门典范。
秦掌珠剥了颗葡萄扔进嘴里,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秦掌珠循声望去。
一个七十岁左右的白发老太太,发髻盘的一丝不苟,着墨青色旗袍,在佣人的搀扶下,步伐缓慢地走下来。
老太太端方高雅,仪态万千,举手投足间无不透着一个当家主母的尊贵和仪态。
想来这老太太年轻时定是规规矩矩的大家闺秀,如此鹤发年纪,优雅中不乏威严。
尤其是看着秦掌珠的目光里先是不动声色的打量探究,略显凌厉,然后是浮于表面的笑意。
“你就是秦掌珠?”老太太的目光一刻也不曾从她身上移开,端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
秦掌珠并未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那般惊惶和无措,抬手拿了一个橘子,嗯了一声,低头剥皮,然后掰了一瓣送进嘴里。
老太太笑意尽达眼底:“你这孩子不怕吗?”
“不怕。”秦掌珠挑眉,莞尔:“况且您的人并未对我不客气,不过是装进麻袋扛来的。”
战老太太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滞,继而笑道,“我那孙儿行事确实莽撞,怎能这样对待一个女孩子呢!”
秦掌珠继续吃着橘子,心道,原来是这狗子掳她来的。
难怪这么粗暴!
这时,战老太太示意周伯奉上一支笛子。
秦掌珠轻撩眼皮:“看来你们战家对我的笛子很感兴趣呢!”
“看来我那孙子找过你了。”战老太太眼中一喜,不似确定的又问:“笛子上的生辰八字是你的?”
“是的,我出生时,父亲亲手篆刻的。”语落,秦掌珠把一枚玉扳指放在茶几上,“战家之物,物归原主,笛子可否还我?”
战老太太怔了下,旋即笑道:“我还想着为何我那孙儿迟迟不把孙媳请回家,不成想,他已经把定情信物送了出去。”
“……”秦掌珠眨了眨眼睛,一脸疑惑和懵逼:“定情信物?”
“是啊,这枚玉扳指是战家祖传之物,但凡被选定为战家新娘,战家定会以此信物定情,看来,你和我那孙儿相处不错。”
“不是,您误会了,这枚扳指,是我从他身上抢来的……”
“的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