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谁?”
三大爷这么一说,老李顿时就变了脸色。
后院聋老太太可是这院儿里的祖宗,就连街道办的都特意吩咐院儿里人要多照顾她。
要真因为丢了12块钱的事情,急出个好歹来,那他俩儿小子铁定是要吃枪子儿的。
三大爷见老李这个样子,知道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这才又继续说道:
“再说柱子,他到现在没成个家,白天屋儿里边儿经常没个人,一回家发现五斗柜空了,您觉着他心里边儿有气儿没有?
他现在在轧钢厂什么脸面儿想必您比我更清楚,要真不管不顾的捅到保卫科,您还真准备给您俩儿小子交子弹钱去?”
三大爷之所以浪费口舌,给老李分析这里边儿的事儿,不过是因为他看出何雨柱不想把这件事情搞大,但心底儿又咽不下这口气,这才要这么多钱。
“三大爷,您说的这些我都懂,我也知道柱子的好意,可我……可我……”
老李这话虽然没说完,但屋子里的几人都听出他的意思了:
可我不想掏这么多钱啊!
“哼,老李,你是不是觉着大家伙儿,都没看见你俩儿小子进柱子的屋儿,这事儿真要报了派出所或者保卫科,也找不出什么证据?”
一大爷冷哼一声,脸上已经带着几分怒意:
您老李家惹出的祸事儿,我们仨儿大爷深更半夜的帮着您来擦屁股。
呵,您这还觉着这擦屁股纸买贵了,是吧?
眼瞅着到年中了,街道办马上就会进行第一次的模范四合院评选,你是非要我们院儿落选了才高兴不成?
“一大爷,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老李也是,钱都拿出手了,结果一听人家没丢那么多,他又后悔了。
这会儿说你家困难,拿不出这个钱来,那可不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
“怎么着?别的东西不说,那十斤白面你们今儿下午就全吃完了?”
一大爷瞪着老李,心里边儿想着,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我这个一大爷是病猫不成?
“要是没吃完,现在还搁家里边儿,明早派出所的来了,您能说得清来处儿吗?
要是倒腾出去了,您觉着咱们南锣鼓巷这一片儿,倒腾白面的有几个生脸儿?
您是觉着郝所长抓不着他们,还是觉着他们不会把您供出来?
您家俩儿小子平日里什么得性,院儿里大伙都知道,您觉着被抓到派出所了,还能出得来吗?”
一大爷这话顿时让老李吓的半边身子都软了,额头上大滴大滴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落。
要不是一大爷正坐在他身边,他真怀疑一大爷是钻到他肚子里当蛔虫去了,知道没丢那么多东西之后,他真就是这么想的:
你傻柱如果好说话,看三位大爷的面,我多少给你意思点儿,你如果不好说话,那就对不起了,哪儿来的您哪儿去吧!
您说我俩儿小子翻您家五斗柜了?
谁看见了?
有证据吗?
呵呵,没有?
那您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没成想,一大爷三言两语,直接把他脑子里的那点儿想法轰的支离破碎,连渣儿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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