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皇上,臣要弹劾一个人。”
又要搞谁?
皇帝虎躯一震,精神来了,只见下面出列的大臣长着双眯眯眼,白净皮肤,两绺胡须修得齐整。
原来是郑御史。
他最近听说一件八卦,朝中某个大臣,看中一个女孩,拼了老命想娶作填房,把女孩吓得不行,拿着一沓情诗去找到家中长辈,她才十七岁,对方年纪都能当她爹了,羞不羞啊?
结果长辈告诉她,大臣的诗写得不错,可以唱和往来一下嘛。
这缺德的长辈就是郑御史!
朕且听他说些什么。
皇帝不由坐直了身子。
“什么人?”
“臣要弹劾钱侍郎。”
“他做了什么?”
“钱侍郎与前巡盐御史西凉缙曾结为儿女亲家,订过娃娃亲的,可臣方才听说钱侍郎要毁约。”
皇帝登时拿眼睛找钱侍郎:“钱大人?”
在一簇簇的人头中,钱侍郎冷不丁出列,皇帝才终于看见他。
“回皇上,犬子与西凉缙的小女儿确曾有过口头婚约。”
钱侍郎低头脑袋,闷声回答。
“那现在你为何出尔反尔啊?”
大殿严正肃静,皇帝面不改色,回荡的声音却喜怒难料。
郑御史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谁都了解皇帝的审美,别看这满朝文武,可他只夸过两个人。
其中之一正是不久前过世的西凉缙。
“一身正气,人畜无害。”这可是皇帝的原话。
虽然听着像是打趣,但正是这样才方显亲近,才算是真正的心腹。
想想看,西凉缙背后毫无靠山,却在巡盐的位置上稳稳地连坐了七年!
谁比这还能?
但让皇帝与郑御史吃惊的是,朝堂上几乎立刻响起了不同的声音。
“皇上,您是有所不知,这桩婚事真是坑人啊。”有人大声替钱侍郎叫屈。
郑御史轻蔑地冷哼:“坑人?现在叫坑人了!为什么早不叫晚不叫,偏偏就在西凉缙过世不久,在他尸骨未寒的时候叫?还真巧啊!”
“启禀皇上,此女心思恶毒,不仅连三岁的幼童都打,被人亲眼看见,竟还拒不承认,矢口狡辩,真是顽劣至极,甚至……”
那人与钱侍郎是声气相投的故交,说话间言辞激烈,忿忿地拂了下袖子,似乎说不下去了。
“我来说!皇上,并不是钱大人要退婚,是西凉缙的小女儿不遵父母遗命,妄图悔婚!这岂是人子之为?”又一人出列。
皇帝听了莫名其妙:“这是为何?”
那人两手摊开,口水飞溅:“因为她私下不检点,居然要与奸夫私奔!”
这下,原本不知情的大臣们也都纷纷抨击:“这分明是不守妇道啊!”
“无耻!”
“是男人怎可憋屈至此,决不能穿破鞋。”
“而今大街小巷都传遍了,人人非议。”
大殿之中嗡嗡乱吵,全是一边倒的声音,郑御史的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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