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赵煜没有回答,只有擦洗的水声,这个问题也难住了他。
过了许久赵煜才回道:“如果没有什么可疑地话就留下吧!”
留在身边也不错,他忽然想到了他那个明媒正娶的妻子,心里升起一股烦躁。
听到赵煜的回答,丁烛莫名的欣喜。他已经开始有点喜欢这对主仆了,特别是那个素兰性子莽撞但天真烂漫,在她的眼中他不是一个值得人同情的残缺的人。
赵煜沐浴完毕,丁烛伺候着他更衣,屋外传来了敲门声,丁烛打开门,门口站着小厮卜芥,卜芥神色慌张,前铺还隐隐地传来吵闹声,他不时地朝前铺张望着。
“出什么事了?”丁烛眉头深锁也看向前铺的方向。许木白是不会无缘无故的派小厮过来的。
卜芥咽了口吐沫,急急巴巴的说道:“刘大富带着衙役来了,说昨晚家里失窃,重要的东西被朱姑娘偷走了还出手伤了人,要抓朱姑娘去刑部给个说法。少爷怕惊扰了贵客叫小的转告:无需担心,他自会处理的。”
说完,赶紧跑回前铺去了。
赵煜对丁烛使了个眼色,丁烛点点头,转身跟了上去。
店铺里刘大富和孙二指手画脚的与许家的家仆争执着,昨天他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口怨气哪消得下去,今儿个有官差在此他有恃无恐。
孙二撸起袖子就往里闯,许家的家仆使出吃奶的力气拦住他们。
李泉是这帮衙役的捕头,看着这混乱的场面,他只得上前调解。“许大夫,要不您就请那位姑娘出来说清楚,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
李泉并不想得罪木本堂,他们这些当差的隔三差五的就会受个伤,时不时的会来木本堂看病。
许长青在世时一些小伤会免费替他们治疗,许木白也继承了乃父的风格,所以他们这帮兄弟心里也个个都记着这个恩情。要不是刘大富一大早击鼓喊冤,这几天上头又不知道抽什么风,搞得满卞城风声鹤唳,官老爷们个个人人自危,要不然他们还真不愿意走这一趟。
许木白对这个刘大富真的是从心底里恼恨,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还恶人先告状,明知道昨天的事他们这边才是苦主,有冤说不得,一旦要细掰个个中情由只会毁了朱姑娘的名节,所以他们才敢有恃无恐地颠倒黑白。
刘大富看着许木白气不打一处来,想到昨天娇柔百媚的小娘子便宜了许木白,他是越看他越不顺眼,越看越气恼。
“许木白,你把人交出来,”刘大富咄咄逼人的说道,“我当面跟她对峙!”
“朱姑娘还未起身,你明日再来吧!”
刘大富“嘿嘿”冷笑数声后阴阳怪气地说道:“这青天白日的还未起身,不会是昨晚折腾了大半夜,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吧。”
许木白一项斯斯文文,此刻也不禁勃然大怒。
“刘大富,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说许木白,你不要装了。要没鬼怎么不敢把人叫出来?”
许木白气急反笑道:“刘大富,你回春堂有什么东西值得我小师叔去偷?银子?药材还是人?我木本堂虽然不比以往但烂船也有三斤钉,犯不着眼红你家的东西。”
刘大富一时语塞,被朱颖拿走的那盆草还真没人能看出价值来,说她偷了那盆草,只怕反被对方说了去。
“先不管偷了什么?你们动手打人是事实吧?”
刘大富抬高肿了半天高的左脸,孙二也同时抬高了左脸,让所有的人看到他们的伤。
“这好办!”许木白走到柜台钱,拿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拿去!”
孙二看着银票眼中发了光但刘大富岂是为了钱而来的,他叫嚣道:“许木白,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呢?”
“那你想怎么样?”许木白怒道,事情又回到了原点,“刘大富,你这是来找茬的吧!哼,我们木本堂可不怕你。”
李泉在一旁劝道:“刘大夫,我看算了吧,这一百两银子足够汤药费,你也不亏啊。”
“不行。李捕头这是伤人,是犯了刑法的,你要为我们这些老百姓申冤啊。”
“这……”李泉为难地看着许木白,“许大夫,您就请那位姑娘出来把事情给说清楚了,我李某保证绝不会为难她。”
许木白是誓死不答应的,刘大富口口声声要去刑部,肯定没安什么好心,双方又僵持住了。
李泉搔着脑袋不知道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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