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感到不平的。
“怎么了?我偷了他的钱就不是他弟弟了?我偷了他的钱他就不是我哥哥了?我偷了他的钱他就不能管我了?我又没勾引嫂子,他还能不认我这个弟弟?”王勇飞很是理直气壮。
王勇飞的问题把大家问蒙了,不是什么直击心灵的那种,是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想过会有这种问题的那种!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许老板对他的定位很准确:莽汉、憨货。
“他战友你应该也认识吧?你怎么好意思出手的呢?”黄龙一直想搞清楚他是怎么好意思的。
“认识啊,经常一起喝酒,还经常去他们家里吃饭呢。我的军体操就是跟他们学的,他们还有个健身房,我还经常跟他们学格斗散打擒拿呢。你那两下子在我面前分分钟就把你放倒。”王勇飞不以为然的回答。
“卧槽,你白眼狼啊!人家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就好意思偷他们的钱呢?”黄龙很是纠结王勇飞为什么会好意思的这个问题,连他对自己武学造诣的质疑这种平时一下就能激起他的战斗欲望的挑衅都给忽略了。
“他们对我好,我对他们也好啊,叫我干什么随叫随到,有什么事情都是不打半点折扣给他们搞好!有两个哥哥结婚了,小孩都是叫我干爹的。”
“哎呀卧槽,我真的无语了,你都是人家干爹了,你怎么好意思的?”黄龙感觉和这人交流不下去了。
“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就是有事要用钱就在那里拿点了,又不是准备要偷多少钱去发财什么的。没想,我手上有钱的时候我也放了一些回去的,又不是故意想着要去偷他们的钱,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他们又不管那些现金,只在账面上晓得保险柜里有多少现金,平时要用都是我给他们取出来的,收到现金也是我给放进去的。我只要不误他们的事就好了。”王勇飞也觉得黄龙难以理喻。
许老板听了半天,插嘴问道:“那你哥哥他们看到钱少了没给你打电话问啊?直接报案了?”
“运气差,他们管账的是我一个干儿子的妈,她发现钱少了也没以为是我干的,只当是被别人偷了,报了案以后才跟她老公说,等我哥哥他们赶了去就迟了,派出所的人都去了立案了。撤都撤不了了。”
“应该能撤得掉吧?看你哥哥的那些战友什么意思,要撤的话应该是能撤掉的吧!”许老板边想边说。
“不晓得,我哥哥应该在帮我搞吧,看他搞得成什么样子就什么样子了,我现在也管不了了。要搞得好估计还能出去过年,这过年也就一二十天了,搞不好我就在这里陪你们过年好了。实在没办法也只能坐牢咯,坐几年了出去再跟着他们混啊。”王勇飞的心态那叫一个好。
关于法律方面大家都是监室里两本简易的法律读物的水平,最多只是每个人的理解水平不一样,所以谁都不知道王勇飞的案子能不能被撤掉。不能撤掉和能撤掉的有关法律依据是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王勇飞在监室里最不喜欢的人是陈安平,按他的说法,如果陈安平这种人到了他的场子里被他抓到的话,会被他锤个半死。陈安平是贩毒的,新型毒品。
“我进来前不久还打了一个毒贩子,卧槽,跑到我的场子里来了,想给我们场子里的小姐卖麻姑,老子把他拖到值班室一顿锤,锤完了还让他写保证。”王勇飞斜眼看了下陈安平说道。
“你让他写保证?你认得全不?”黄龙一脸鄙夷的说。
“我认不全警察认得全啊,写了保证直接送到派出所去了。妈个比,就是抓我进来的那个派出所。那想到没过几天我自己进了派出所!办我案子的那两个警察都还认得我,诶,真的,我还帮他们抓了毒贩子呢,你们说我那次算不算立功?对我这个案子有没有帮助?”王勇飞好像发现一个对自己有利的事,连忙问许老板。
作为一个花了两年时间通读看守所监室版《刑法》和《刑事诉讼法》的许老板也被问倒了。
“不知道。要我看应该也可以算吧!可是也可以说不算,你想要有立功表现是针对你这个案子,可那个事是发生在你犯这个案子之前。要是是你到案后再检举揭发的话应该是能算的,你这个要我说只能算是个警民合作。不过你提审的时候可以和你的办案人员说说,看他们怎么说。”许老板考虑了一会对王勇飞说道。
“太复杂,难得想,提审的时候问问他们吧!来,黄龙,我来教你几手擒拿!”王勇飞朝黄龙招招手,起身结束了今天的故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