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送开水的时候我们监室多搞点,让兄弟们过得舒服点还会在乎几包烟钱啊?你说是不是?”吴建国作为一个监室的学习员,这时候不失时机的开始为监室里谋取福利了。
“好说好说,不都是你建哥一句话的事吗?兄弟我绝对给你办得满意,也绝对让号子里的兄弟们满意!”外劳显然是把七监当成了他以后刑期执行期间的金主了,一脸谄笑的对着吴建国说道,嗯,有点赵昌平向人借烟时候的风采。
外劳走后吴建国拿出一个账本看了看以后对今天刚刚收到钱的人说道:“本来公积金是百分之十的,但是几天我们号子里送进来的钱还可以,原来买的东西都还有一些,这次你们就不抽那么多了,上次王勇飞的还没抽,大学生的没抽,我和黄裕新的没抽,这次你们有三个,我算一下看有多少?”
经过和许老板两人一起一番计算,吴建国觉得没必要抽百分之十用来作为公积金,做出如下决定:我、黄裕新,他自己三个人因为在前面交过了公积金,没人拿出一百块;王勇飞,赵昌平、龙波涛和张李没人抽百分之五。按许老板的计算,即便这样,那也比他去年去扶贫六监要富足很多。足够保证整个监室的日常消耗品的开支。
应该是本着照顾老乡的因素,吴建国忽略了赵昌平,把过年准备定一桌年夜饭的事跟龙波涛和张李说了一下问他们愿不愿意拿钱凑一份?两人没什么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下午订菜的时候外劳见识到了七监的富有,除了上面的四个人点菜了以外,赵昌平点了两个菜——他说得奢侈一下,顺便还把第二天中午的菜给准备好。王勇飞邀我一起点了两个菜——也是把第二天中午的菜准备上了,龙波涛和张李也一人点了一个菜。外劳看得直说“可以,可以!”
订完菜以后是每周一次的订货会,外劳再一次见识到了七监的富有,因为说了是年前最后一次订货,年后要到正月十五以后才会再开始卖香烟日用品之类的,所以这次大家的订货量自然会比原来的时候大很多。
按照老刘传给我的经验,我在买了三条烟之外又买了三箱泡面,这次没买早餐饼——那玩意儿太耗水了。王勇飞更夸张,一次性拿了十条烟五箱泡面。我问他买那么烟干嘛?他的回答是:“打牌输了怎么办?再说又放不坏,买了慢慢抽就是了!”
赵昌平在拿到定购的物资后还掉了他的欠债,我和吴建国都没有让他翻倍的偿还让他庆幸不已。一次点火连续抽了三支还是四支烟后一脸满足的笑着去参与到王勇飞坐庄的扳砣子的娱乐活动中去了。
吴建国拿了一张为过年年夜饭新做的“菜单”过来问我们几个年夜饭的出资人搞哪个标准的?得到的一致的回答是——随便,你决定就是了。王勇飞说了句“搞最好的,看看有没有酒水卖?”
“有!”许老板看守所百科课堂又开课了,“明天晚上应该就会来问了,不过只有啤酒,也是限量的,每桌好像只有三瓶还是四瓶的我忘了,去年是这样,今年应该差不多!”
“我考,真的有酒啊?那我进来这么久了怎么没看到你们买呢?”王勇飞一下来了兴趣,庄也不坐了,调下大通铺凑过来问道。
“就过年的时候有,其他的时候不供应。你想什么呢?这是坐牢呢!”许老板对王勇飞很无语的说道。
“建哥,来给我看看菜单,不贵的话可以定格两桌或者三桌不是就可以买多点酒吗?”王勇飞伸手找吴建国要过菜单,“这又四百的,有六百的,有一千的,最贵的两千。要不我们搞两桌,一桌两千的,一桌一千的,我们有八个人,一个人才三四百块,不贵,外面一桌比这贵的多的是!两桌有八瓶酒,刚好一人一瓶。”
“不贵?你是只看钱不看菜的内容哦!”吴建国又拿过菜单看了看说,“不过也还行,还算比较丰富。要不就听他的这么搞?”
得到大家一致同意后吴建国又回到了他的瞭望岗去等外劳过来收菜单去了。
外劳是在送头子尾子的时候顺便收走菜单和统计年夜饭预订的情况的,在得知七监一次性订了两桌后再一次为七监的富裕感到了震惊。我和毒鬼子接菜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他在尽力的从大桶里舀菜更加的用心了——接到的菜汤少了很多,干货多了不少。
“建哥,你们号子是真牛鼻!我负责的四栋前面六个监室就一监订了一桌一千的,其他监室有两个订了四百的,到你们这里,我考!直接订了三千!”
谁都没想到钟立会在风门关闭之前得到了释放,我倒是没有多大的意外,因为他老早就和我说过他还掉了被他截留的公款后公司会帮他撤案的。我倒是还有点奇怪为什么会搞到离过年就一天了才得到释放?不过经历过前几天的冲击后大家的神经还是得到了不少磨炼的,这次倒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还有点庆幸少了一个人以后睡觉的地方会稍微宽那么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