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可自打遇见执扇以来,若离的不凡没了,傲娇也没了,就连小幸运也像是用到透了支,现在笼罩在它身上的全都是倒霉运。
这会儿呀,若离正拖着伤残病躯,好不容易才从潺潺溪流中游上岸,听见执扇的‘关切问候’,只觉得胸闷气短,肺都要炸了。好半响才逐渐缓了过来,愤愤回怼:“你才死了,本小爷活得好好的。”
执扇寻声望去,远远便见那只湿漉漉的小鸱鸮正耷拉着脑袋睡趴在岸边晒翅膀,想来并无性命之忧。执扇举步靠近,笑盈盈的调侃:“哟!还活着呢?果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你才祸害呢,你全家都是祸害!”若离本不甘示弱,奈何身负重伤,锐气大减,此言怼的是绵软又无力。
“对呀!我就是祸害,所以我抢走博渊后还能全身而退。而你身为九殿下的神侍,却连累他差点儿被几个凡人给砸死,这事儿要是传回天界,估计诸天仙神都要笑掉大牙了。”
“殿下?”惊呼声起,那鸱鸮倏地弹立起身,急道,“殿下,殿下他有没有受伤?”
适才博渊一直是被若离叼着飞行的,若离在上方都被石子砸得晕头转向,那博渊应该也没少挨砸。但他从始至终都未曾哭闹过一声,执扇忙着跑路,自然也无暇顾及于他。
此时听若离提及,执扇才注意到怀中的小婴儿满脸通红,额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轻碰了下他的额头,确认他并未发烧后,执扇又猜测他可能是被石子给砸伤了,可他为何不哭不闹不吭声呢?
小东西昨日还有过一次抽噎的举动,今日却是半点儿动静都没有。执扇严重怀疑他不是傻子就是个哑巴,难受死也不知道吭个气儿,这小东西真会是九殿下的转世?
“若离,你到底如何确认这奶娃娃就是你家殿下的?”
这还是执扇第一次唤若离的名字,若离明显有些受宠如惊,忙打起精神回她道:“殿下左耳耳垂上有一颗肉痣,那是他独有的标志。”
执扇当下便将目光移向了小婴儿左耳处,只见小东西耳垂上果真有一颗肉痣,粉粉的小小一颗,不仅不难看,反而如一颗珊瑚珠点缀在他白嫩嫩的耳垂上,颇有些锦上添花的感觉。执扇好奇的伸手抚上了他耳垂,那细腻嫩滑的柔软触感,让她不自觉地玩心大起,越摸越是来劲儿。
她是玩得尽兴,博渊却是叫苦不迭。从月老祠开始,博渊就深受尿意困扰,而他之所以满脸通红,除了让执扇那一声“儿子”给气的,还有就是憋尿给憋的。
若他真只是一个小婴儿倒也还好,偏偏这副弱不经风的小身子里,困住的是天界太子三千岁的神魂。博渊宁可憋死,也无法容忍自己有尿裤子的行为,更何况还是当着一女子的面儿,那他岂非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所以他忍呀忍呀,一直忍到了现在。此刻被执扇抚着耳垂,博渊感觉自己周身汗毛竖立,随时都有倾泻的可能,但他仍是紧咬下唇强憋着。
“小姑奶奶,别磨蹭了,赶紧看看殿下的伤呀。”若离并不知自家殿下的窘态,开始急不可耐催促起来。
眼见小婴儿难受至极的模样,执扇只好寻了一块光滑平坦的岩石将他放下,解开缠绕在襁褓上的黑布带,随手一掀,便将博渊彻底扒了个精光。
博渊立马觉着凉意袭身,比之更甚的是难以忍受的羞耻感,以一个婴孩的形态如此赤条条的袒露在一个女子面前,还被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看,博渊是真恨不能立即对准脑门来一掌,拍死自己算了!奈何他现在连咬舌自尽的能力也没有,毕竟,他还没长牙呢。
但事实上,完全是博渊自己想太多,别说是一个小婴儿赤条条的摆在执扇面前,就算是一位风流倜傥的美男子脱光了站在她面前,她都不屑多看他一眼。即便看了,也是脸不红心不跳,全当他是透明人,当然了,前提是他不能触碰到执扇的底线,否则,后果难以想象。
而真正吸引执扇目光的,是博渊心口处的疤痕,那伤疤呈十字形,颜色极浅极淡,像是被人横竖划了两刀后,又重新缝合上的陈年旧伤。
博渊贵为天界太子,何以被人持刀划伤?即便伤了,以诸天仙神的本事,随便炼几枚仙丹也能除去那伤疤,为何会放置不理?
更让执扇难以释怀的是,她心口处也有个一模一样的疤痕。犹记得自己幼年臭美问及师父时,师父总说是胎记,无关紧要,也不需要除去。可为何博渊身上也有?真的会是胎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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