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了几句,吴优赶紧催促着潘子去休息,潘子最后拗不过吴优,只好在旁边的屋子休息了一晚。
潘子刚走,黑瞎子就进来了。
黑瞎子看着吴优没说话,似乎有些生气,吴优有些不自然的对着他笑了笑:“已经很晚了。”
“你啊……”他坐在旁边,摸了摸吴优的头发:“怕不怕?”
怕?
吴优有些不太理解。
黑瞎子却又是叹了口气,慢慢把吴优抱住:“好了,这没外人了,大徒弟,就师傅一个人。”
他这是什么意思?
吴优眨巴半天眼睛也没明白,只是在听见师傅二字时,一股不知名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
委屈,害怕,痛苦,难过。
万种负面情绪一拥而上,几乎要把可怜的小孩活生生撕碎。
“没事了,没事了……”他难得将一个人哄的这么认真,此时他竟有一种想要感谢张日山的冲动。
有些路是能吴优一个人走,他能给她的也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辅助和慰藉罢了,那些痛苦与不堪最终都要落到一个人身上。
不论那人过去如何,未来如何,毫不讲理的全部倾泻而下。
或许痛哭是一种很好的发泄方式,但吴优却怕扰到了什么人,偏偏不肯出声,黑瞎子就用力抱着她,似乎这样可以将自己身上全部的热量都给这个需要汲取些什么的孩子。
那群人见到那一晚的恐怖,第二天就巴巴过来给她送钱,吴优当然照单全收,不仅如此还十分有礼貌的请众人吃了次席。
席间吴优没出面,只是那些人自己吃喝,哑姐差不多了也就离场了,毕竟她的事还是很多,倒是那群老家伙们难得的放松了一会,反正吴优买单,不好好挥霍一把实在是痛心。
然后……
“不好意思几位先生,吴小姐只结了饭钱,至于其他消费需要极为自己买单。”
……
他们也只敢在心里骂一骂吴优的抠门,最后自己含泪结账。
吴二白火急火燎的过来时吴优已经两天没睡了,见吴二白来还有些意外。
“二叔?你怎么来了?”吴优刚放下账本就被吴二白滴溜出来,跟个面团一样的来回翻看对方,给吴优都弄的有些尴尬。
“小优,有没有哪里受伤?那些人呢?”吴二白此时早就没了身为吴家二爷的体面,一路风尘仆仆的过来,连口水的顾不上喝。
吴优拍拍自己胸脯示意自己没事,还指了指自己身后的黑瞎子:“黑爷还在这呢,我能有什么事?”
吴二白看了眼黑瞎子,最终什么都没说。
他没提有关于那一晚吴优一个人是怎么挺过来的,吴优也没说那一晚自己究竟成了什么样子,叔侄俩就这样心照不宣的说起了吴邪的事。
“巴……巴乃?”那不是广西么?她那位金丝雀的兄长大人跑那去做什么?
“小哥和他一起,你不用担心。”吴二白见吴优脸色肉眼见的白了起来,赶紧安慰了句。
说起来前阵子吴邪还说要找自己,吴邪没找到人倒是找了之前跟解连环一起的楚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