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那还不得被别人活活鄙视死。就算在后世,他也不会这样做。不过他也知道了,原来那“小板凳”叫作凭几。
“难道他也是女孩子家吗?”李陶又指着王立辉。
“他也是我特许的!”说到这里,程德彰转身向王立辉:“你站起来,把《急就章》全文背诵一遍!”
“是,夫子!”王立辉起身,望了一眼李陶便琅琅背诵起来。
王立辉流利地背诵完之后,程德彰赞许地点点头,然后又换上严肃地神情望着李陶:“《急就篇》是汉元帝时黄门令史游所作,全文共一千三百九十四字,洋洋大观,无一复字,文词雅奥。你若能背得下来,我也特许你用凭几,如何?”
“这……”李陶无语了。
尽管李陶不屑学这些迂腐文章,可夫子奖勤罚懒的做法却无可厚非。李陶不是个胡搅蛮缠的主,他自知理亏,看来又要出糗了。
果不其然,程德彰接着说道:“家有家规,国有国法,你不服管教蓄意滋事,该打,服是不服?”
李陶嘴里一阵发苦,本想着为自己争取平等权利,可到头来却争来了一顿板子,不是咎由自取是什么?
“夫子!阿陶知错了,该打!只是他大病初愈,能否由我来代他受罚?”一个怯怯的声音突兀传来。
在私塾中,只有夫子打板子的,还没见过替人挨板子的。真可谓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众人循声望去,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李陶的死党范长风。
昨日因看望自己,范长风没顾上温习文章,早课的时候就已经挨了板子。刚才,在私塾外吃早饭,因自己的一时冲动,殃及范长风惨遭王立辉的修理。现在,范长风又要替自己挨板子,李陶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
“九郎!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板子我挨得起!”
“阿陶!我答应过你阿娘,要照顾好你的!这板子我挨定了!”
“九郎!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总不能照顾我一辈子!”
“阿陶!……”
“九郎!……”
……
李陶和范长风如果两个小贩一般讨价还价,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咳,咳……”程德彰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二人,咳嗽一声道:“你俩如若再争执不下,我只好各打十板了!”
众人再次惊掉了下巴,夫子平日说一不二,要打哪个便打哪个,今日怎的如此好说话。
“阿陶!莫再跟我争了,惹恼了夫子,我俩都得挨打!”
听范长风这么一说,李陶不吱声了,若是两人都挨了板子,那就辜负了范长风的初衷。
“夫子,打我吧!”范长风一副大义凛然状,颤巍巍伸出多灾多难的小胖手。
“若是你替李陶,那就得挨二十板,若只是李陶挨打只须十板便可,你考虑好了?”程德彰并不急于打板子,而是慢条斯理地对范长风说道。
李陶一听便急了,刚要张口,却被范长风用目光硬生生将话逼回了肚里。
“夫子,我考虑好了,二十板便二十板,来吧!”范长风咬牙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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