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四人继续海喝。到了傍晚时分,赵朗真找上门来了:发现一起人命案,请张县令回去审案。
李陶看了看醉眼迷离的张玮,对崔湜与李隆基道:“我们一起去和张县令去看看,待这案子一了,我们再来喝酒,如何?”
李陶如此提议,崔湜与李隆基自然不会折了他的面子,欣然应允一同前往。
到了县衙,张玮连夜升堂,崔湜与李隆基一见大堂上站的不是别人,正是昨日拉他们去秋风破的车夫胡迷糊。
“胡迷糊,到底是怎么回事,速速详细道来!”张玮舌头都有些大了。
胡迷糊本名胡德成,成天迷迷糊糊的,所以人们给他取了个绰号叫“胡迷糊”。
今日,他在集市候了半天也没个主顾,便打起瞌睡来,正迷迷糊糊间,来了位身着重孝的小媳妇。她走到马车边问:“师傅,到十六里河去吗?”
这一喊,胡迷糊醒了。他抬脸看了看天色,已过半晌午了,到十六里河还有很大一截路,去吧,赶回来非到夜里不可;不去吧,呆了大半天也没个主顾,好不容易守到一个,又怎舍得轻易推掉?
于是,胡迷糊带着几分无奈说道:“好吧,请上车吧。”
他的马车去十六里河,可谓驾轻就熟,不用他驾驭,马也会自个儿跑去。
往日,走在这长长的驿道上,胡迷糊总爱和车里的乘客天南海北地唠着,所以一路倒也并不寂寞。而今,车内坐的是一位年轻少妇,又是身着重孝的,她既不开口,胡迷糊当然也就不便搭讪,一路无话,这路就显得更长了,胡迷糊抱着马鞭子便又迷糊起来。
十六里河算不上大镇,马车快到镇时天色已擦黑,集市早散了,但路两边的饭庄还不时有人进进出出。
进了十六里河,马车自动停下,胡迷糊也从迷糊中醒来。他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那个妇人下来。胡迷糊心道这个小娘子莫不是睡着了,便边开车门边叫道:“小娘子,该下车了。”
拉开车门,他便“啊”的一声惊叫,倒退了三步,半天回不过神来!周边的人听得尖叫,不由得都围了过来,推搡着胡迷糊问怎么回事。
胡迷糊惊恐地说:“怪事!怪事!上车的明明是个身穿孝服的年轻女子,怎的这时却变成了穿邋遢灰袍的老头子?!”
大家听说有这等怪事,好事的小伙子们便挤到车上去看个究竟。谁知不看还好,这一看更是齐声惊叫:“呀!你拉的怎么是个死人!”
“死人?”胡迷糊这下更迷糊了。他还不信,亲自上车去看,果然,叫叫不应,推推不动。于是众人七手八脚地把那小老头抬了下来,让他横卧在路边上,一摸鼻息,没有出气,可不是死了咋的?
大家见出了人命案,这还了得?便喊来当地里正报案。
等胡迷糊申诉完,李陶等人都觉此案十分蹊跷,必须亲自去现场勘察才行,但这时正是黑夜去了也看不清。
张玮便叫道:“来呀!”
衙役一声吼:“有!”
“将被告胡老大押入监牢...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