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
以此灌溉,那岂不就意味着有更多人可以取材山林,得伐木与石矿,甚至是寻得铁具以铸炼兵甲。
也可放牧于野,得马匹牛羊。
无论何种,人力终究是最宝贵的。
“如此,可真是解决了数百年之难题,”曹操当然知晓,当初先帝时期,就曾想过解决灌溉之难,于是命人造水车以取水。
但效用并非所想那么高。
等待乱世到来,逐渐便已弃置,唯有少数安宁乡亭还在用。
徐臻此法,实在是巨大的帮助,来年春耕,必然可开垦更多农田。
“主公,此不光是兖州可行,徐州一样可行!”荀彧兴奋非常,顿时拱手,“此不比当初曲辕犁,这当是创举!”
“伯文之才,当世少见,如此功绩,不可再仅仅只为一地屯田校尉。”
“不错!”曹操深吸一口气,当即笑道:“让他即刻去上任,至于诏书明年开春自然会下。”
“即便是天子诏书不到,我同样让他做那陈留太守。”
“让他派遣官吏,到陈留各地上任,至于他的衙署,可将如今典农所改为衙署,用以公务,留在鄄城。”
曹操说完,嘿嘿一笑,“我可舍不得他去陈留上任。”
“至于陈留驻守之将军,就交给子和安排。”
曹纯和徐臻关系极好,而且徐州一役,虎豹骑又得不少功绩,扬名境内,募兵并不难。
让他去驻防最好不过了。
一旦有战事,徐臻也会到陈留衙署,与之商议,两人一文一武,或可建功。
“志才!让子和做足准备,来年开春之后,我必扫清豫州贼寇。”
“志才?!”
曹操叫了两声。
在侧的戏志才方反应过来,连忙躬身,“主公。”
“你是怎么了?”
曹操眉头紧皱,难道是最近忙碌,心事重重。
“可是冬灾有何难处?”
“不是……”
戏志才表情苦涩,似笑非笑。
曹操和荀彧面面相觑。
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生病了?!
这个节骨眼上,可别也染上了寒病,这一年到头,因寒病而死之人可不少啊。
“在下只是在想……这水可自来。”
“水可自来怎么了?”
两人齐声问道。
戏志才哭丧着脸,左看荀彧,右看向曹操。
话到嘴边怎么都说不出口。
“说啊!”
“搞快点!”曹操催促道。
戏志才顿时麻了,“这话还是我提醒他的。”
他将当时所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现在,我自当遵循诺言,听他之谏,再不敢沾酒。”戏志才差点哭了,从今往后,基本上告别喝酒了,我对不起颍川的挚友,偷偷戒了酒。
但自己发的誓言,哭着也要遵守。
要不然遭报应,说不定哪天就一场大病把命丢了。
此时堂上一片沉默。
“真就是,一句话就提醒了他?!”
“而后便得了如此创举?!”
荀彧反复询问,这何等的不可思议,这伯文之急智,居然越发的聪慧了。
曹操深吸一口气,心里十分欢喜,但是也颇为担忧,“伯文,又真正成长了……”
二十三岁,竟已有如此智慧。
可敬也可叹。
曹操总觉得有些事,紧迫起来。
得赶紧让他娶个妻了!要讲心思,家业都定在此处,方可真正有温情之所!还能时刻想起我!!
……
与此同时。
在小沛之内。
简雍急匆匆进入了正堂,一路到伏案书写的刘备面前,当即拱手道:“主公,在下找到了良配美人,或可令伯文欢喜接纳。”
刘备惊喜抬头,“当真?!快说说是哪家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