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强化中央集权,以严刑峻法禁止豪强欺压良善。
分明是战乱不断,但前秦百姓却在他的治理下家有余钱,甚至呈现一片小康之象。
见王猛抬头皱眉看天,一名文士轻摇团扇上前笑道:“尚书令可是在为这壶关天险而忧心?”
尚书令虽在秦汉时是小官,但现在已经相当于国家总理是数一数二的高官。
王猛回头看了一眼,见是军中长史他悠然回道:“此关还不足为虑,我是在为陛下担忧啊!”
文士本以为王猛是在思考攻陷壶关之策,没想到却是在为苻坚担忧,他微微一愣皱眉再问:“如今我秦国其势正烈,卑职愚钝不知陛下忧从何来?”
“忧在新附之人,慕容垂!”
“呵,尚书大人怕是多虑了!慕容垂叛燕来投使我秦军如虎添翼,何来忧患之说?”
王猛负手望天,叹了口气。“慕容垂,龙虎之人!非可驯之辈。若用他来争雄天下,必成尾大不掉之势。”
“今陛下不杀慕容垂反倒委以重用,恐为后日埋下祸根!”
文士却不以为然,他捋须笑道:“人心皆为肉体亦能感受温热,陛下宅心仁厚对群臣皆以宽恩以待。时日一久纵然铁石也会为陛下之仁义所动,心生感念。”
为君者,岂能存妇人之仁。杀伐果决,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任何可能危及基业之事!
但此种想法,王猛自然不便在外人面前提及,他收回目光转头看着文士说道:“希望如此吧!”
此时,几名军士在文士的授意下搬来一张小案。两人于是席案就坐,饮酒对月而谈。
中年文士将一壶梅子酒置于燃烧的红泥火炉上,又将一只酒盏推到王猛的面前这才复言:“我军陈兵壶关十数日未能克之,尚书却反而为陛下忧心,难道对此战已然成竹在胸?”
王猛拿着文士的团扇观看着上面的鸟兽图案。“别看我军已在壶关停滞半月,其实此次伐燕,秦军已然胜利!”
文士捋须的手顿住了。当初桓温想邀王猛入江东,曾说天下无人能及先生者也。但王猛看出东晋偏安一隅,世家门阀林立,他去了同样难有作为而婉言拒之。
所有人皆言,王猛有经天纬地之才,他却是不服。
于是出言问道:“哦?燕国大军尚有三十万之巨,而我军却只有六万,尚书竟然如此肯定此战我军必胜?”
在火焰的炙烤下梅子酒开始在火炉上咕咕冒泡,香气四溢。
王猛神出三根手指,神情充满了自信。“此战我军有三胜,破敌不过时间问题!”
文士伸手将温好的酒液先给王猛倒了一盏,他看着王猛信心十足的样子想不出为何此战己方必胜。
“请恕卑职愚钝,还望尚书为下官解惑。”
“燕国背信弃义,我国出兵相助,但彼辈事后反复,拒不兑现当初的承诺。此为情胜!”
文士默默点头。当初桓温出兵伐燕,燕国不敌向前秦求援,并承诺若是打退晋军便将虎牢关以西的土地割让给前秦。
但当晋军退却之后,燕国又反悔拒绝将土地割让。这使得整个国家同仇敌忾,人人皆叫嚣着要讨伐燕国。
“燕国背信弃义在先,今举国愤然,出兵伐之应天顺命。此为势胜!”
“再者,我军虽寡,却都是惯战劲卒。而燕军僻处两辽,进占中原日久早有归家之念。此为形胜!”
“我军有此三胜,足以大破燕国!”
经过王猛分析,文士已然心服。他端起酒盏由衷说道:“尚书高见,卑职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