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十分便捷。
拉载粮车的骡子和牛要卸下来让民夫们带着去周围啃些青草。
民夫与士兵所食皆是一样,虽然酬劳低了些但每餐能有些微末的肉食。
钟荣承诺,做事最认真的民夫会挑选十人出来,在此行之后每人赏赐五百钱。
许多人皆盯着那五百文钱,充当民夫还能在秋收前为家里节省一些粮食,也就没有人再生出偷粮逃跑的心思。
就算想偷粮逃走,也要考虑能不能快过战马来追。
士兵和闲着的民夫皆三两扎堆聊着天,钟荣却还不能歇着,除了巡视各营还要询问一些士兵与民夫的身体状况,从而来考虑接下来该如何行军。
最后巡至虎营,却不见任青衣的影子。
钟荣寻了两名士兵一问,才知她带着数十士兵正在看顾那些放牛放骡的民夫。
在夏日断断续续的行军任青衣黑了一些,脖子也不如以往那般白皙,但身上的明光铠让她更添了几分英武之气,英姿飒飒。
她摘下一束青草往正在享受美味的马匹嘴边送去,但那黄马似乎更喜欢啃食地上之物,磨着牙口不为所动。
任青衣不依不饶,继续将手里的青草往它嘴边送去。
黄马只能将她手里的青草吃掉,又用粗糙的舌头舔了舔她的手心,随后打了个响鼻不停甩着尾巴示意她不要再来烦自己。
任青衣噗嗤一声笑了,站起身来恰好看到不远的钟荣。
或许是觉得自己的笑容有些女子的妩媚,她连忙收敛笑意上前对钟荣道:将军怎么过来了?”
“我来巡视各营!夏日行军虎营士卒情况如何?”
“行军速度不快,日头虽烈,但多有停歇,士卒并无大碍。”
点了点头钟荣似乎颇为满意,复言道:“那你呢?”
任青衣的杏眸瞧了钟荣一眼,他面上笑意依旧看不出什么异样之色。“卑职堂堂男儿,若是连这点苦也吃不了如何行军打仗?”
就在平原军忙着烧水做饭时,谁也没有注意到隐于树林间的几名燕军探子正悄悄注视着这一切。
一名猴子似的燕军谨慎的从树上下来。
旁边一人迫不及待问道:“他们一共有多少人?”
“伍长,这伙押粮的士兵应该有三千人左右,其中还有千余民夫。”
“车上粮食多不多?”
“不是很多,应该只够六万人用十日左右。”
伍长点了点头,秦军有好几支各地押粮的队伍,防止被劫十日之粮已然不少。于是转而去叫藏在暗处的其他三人。
五人来到林间深处,解开树上的战马。
“伍长,咱们不再跟跟吗?万一他们中途改道怎么办?”另一人说道。
“还跟什么?这支军队押送着粮食来到冀州,除了给秦军运粮他们还能去哪里?”
“这次总算不是空手而归了,回去肯定会有赏赐。”
不再停留,五人从林子另一边策马向着燕军大营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