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愁飞在看着张三丰,张三丰已是个老人,虽然白愁飞从头到尾都对老人好象没什么尊重,可在看见别的老人的时候,他的心中也总是有几分想帮助的心情。
可看到张三丰的时候他没有,因为他知道,这个人绝对不需要自己的帮助。
两人并没有特别的选择地方,可当两人准备动手的时候,周围已经忽然间变的没人。
白愁飞没有说话,张三丰自然也没什么好说。
白愁飞抱拳,张三丰点头,而后瞬间,两人同时出手……
白愁飞出手凌厉而威猛。
他本就是个不留余地的人,他的武功本就凌厉,在沾上那么多人的血后,更是可怕。
他并没动刀,因为他实在不想。
只可惜,便是动了刀,怕他自己也不是张三丰的对手,不动刀更不是……
张三丰走动的地方并不大,有好几次,他都好象被白愁飞逼的要退了。
但是每次到了那间不容发的最后一刹那,他的身子忽然又从容站稳了。
四十招过后,白愁飞的心已在按下沉。
他忽然想起二十年前,在那古老的禅寺中,他的父亲说过的几句话……
——柔能克刚,弱能胜强。
——钢刀虽强,却连一线流水也刺不断,微风虽弱,却能平息最汹涌的海浪。
——你一定要记住这一点,因为你看来虽随和,其实却倔强;看来虽谦虚,其实却骄傲。
——我相信你将来必可成名,因为你这种脾气,必可将刀法发挥到极点,但是你若忘了这一点,遇见真正的对手时,就必败无疑了。
阴郁的古树,幽深的禅院,头上刚刚露出白头发的老人坐在树下,向一个少年谆谆告诚——此情此景,在这一瞬间忽然又重现在他眼前。
这些千锤百炼、颠扑不灭的金石良言,也仿佛响在他耳边。
只可惜他已将这些话忘记了很久,现在再想起,已太迟了。
他忽然发现自己全身都已被一种柔和却断不绝的力量缚束着,就象是虎豹沉入了深水,蝇蛾投入了蛛网。
然后张三丰的手掌,就象是那山峦的巨大阴影一样,向他压了下来。他已躲不开。
——死是什么滋味7
温柔绮丽的洞房花烛夜,他妻子丰满圆润的双腿。
在这一瞬间,他为什么还会想到这点?
可是为什么这一瞬间这么长?
白愁飞慢慢的睁开眼,却看见张三丰已站在他三步开外看着他。
“亮你的刀。”张三丰慢慢开口。
白愁飞眯着眼,看着张三丰,许久才叹口气,右手凭空虚握,一把修长而又凄白的长刀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张三丰的眼中已闪过亮光,他朝着白愁飞起手,亮起架势,他的意思很明白,攻来吧。
白愁飞嘴角一动,却是直接挥刀!
他还在张三丰的三步之外,可当他的刀举到高处往下劈的时候,刀锋已在张三丰的头上。
这一刀没有任何别的东西,只有一件事,快!
很快!
现实里百米跑最快的时间是九秒。
一百米是九秒。
十米是零点九秒。
一米就是零点零九秒。
而这一百米并不是平均奔跑,所以一个人最快的时候,一米距离零点一米内都可以做到。
而白愁飞这样的人,甚至可以零点零一秒内动过这一米的距离。
这不是笑话,更不是传说,而是真正存在的事情。
现实里存在,游戏中更存在。
这不过是简单的一刀,可快到这地步的时候江湖上能接住的人并不多。
张三丰当然能接住!
当刀锋开始下劈的时候,张三丰的右手就离刀尖不过一寸了,刀锋在往下劈,他的手也在那里顺着往下滑……
整整一个半圆!
白愁飞都无法改变轨迹。他震惊的看着自己将力用尽却无法收回,再看着张三丰的右手在刀尖上一点,而后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后退,直到他原来站着的地方……
他站定了身体。张三丰却有些震惊了,别人不清楚,可他知道他那一点里用了多少功力,能在那一点下退后三步若无所事的站定。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工夫了。
张三丰道:“你刚才用的是什么功夫?”
白愁飞“功夫就是功夫,功夫只有一种,杀人的是这一种,救人的也是这一种。”
张三丰的眼里发出光,他想不到这年轻人居然能说得出这种道理。
——在基本上,所有的武功都是一样的。
这道理虽明显,但是能够真正懂得这道理的人却不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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